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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雪战（第2页）

其他军堡差不多也是这种憋屈情况。

这帮鞑子就留两个哨兵抵近柏林堡一百米距离，观察动静。剩下全分散在堡外约两百米处，一个背风的小坡下烧火取暖、喝酒猜拳。五十个人生了十处篝火。

之所以离这么远，就是让明军战马，看得到但够不着。因为大多数马匹冲刺两三百米左右，差不多就接近体能极限了。而鞑子可以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和备用马，与偷袭明军周旋。

为了监视和牵制柏林堡的明军，他们的战马都没有卸下马辔头和马鞍子。每人手里还牢牢攥住一匹马的缰绳，以备万一。

如果堡内明军再出城偷袭的话，他们可以立刻上马逃跑。剩下的周边散放马匹，会根据主人的呼唤而跟着逃跑。也就方便他们随时换马骑乘，避免把一匹马累到提不起速度。

为了挡风，鞑子手里握持缰绳的马匹，全都安排在他们的北面，充当马肉屏风。

离他们几百米外的南面，八十条好汉披着白布，借着漫天大雪的遮盖，一点点的朝他们爬去。

没办法，这周边几乎全是农田，没有树木或者丘陵掩护。堡内明军为了视线良好，早把周边的树木砍光了。

这也是鞑子有恃无恐的原因：放眼四周，几乎都是光秃秃的农田，就是来上万明军步兵都不怕。

（注：此处的地貌描写，基本符合柏林堡旧址的网络照片）

小衙内他们爬行时，遇到散放溜达的鞑子战马，归化的奴隶兵会小声发出：“嘟嘟嘟”的声响，安抚它们不安的情绪，并把马儿轻轻驱逐走。

“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情况？”一个在旁边撒尿的鞑子，回来给兄弟报信。

熊熊篝火产生一些烟雾，升腾的热空气，会给人的视线带来折射的错觉。

这位小头领模样的家伙，根本没站起来，就斜着身体，错开篝火，观察火堆后面的远方。

除了几匹马和皑皑白雪，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个青光眼少疑神疑鬼，坐下喝酒取暖。”现在的云层很厚，天色灰暗，加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也影响了他的视线和判断。

“按原计划，弧形包围。”接近到离鞑子约六十米处，打头的小衙内，在白布底下小声发布命令。

在远处观察时，小衙内就针对敌人的十个篝火堆，把自己人也分成十个战斗小组。

作战时各个小组，瞄准预先指定好的篝火射击。因为不同颜色的马匹，就是最好的参照物。

虽然天色灰暗，但每一个篝火旁取暖的鞑子，都是目标清晰的活靶子。

“一组到位……十组到位。”

“检查武器，箭上弦。”

八十条好汉，现在拿的是二次改良后的“三弯钢弩”。即把弩弓的中间部位变窄；弓臂宽度不变；两端的弓稍做窄并适度加长。

这是模仿世界单体弓的最佳设计——隋唐长弓。目的是给弩箭，提高蓄能和转化效率。二次改良后的钢弩，有效射程提高到两百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