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音忍不住侧首横了身边之人一眼。
&esp;&esp;原先还以为他每日里那么忙都是在处理政务,谁知他还有闲心来看这样的“杂书”。
&esp;&esp;思及此,望着桌上大摞的奏折和书册,她又有些心软了。
&esp;&esp;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是百忙之中还不忘着顾及她的身体。
&esp;&esp;阿音一时间思绪纷杂,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侧首看着他出神,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esp;&esp;许久后,冀行箴揉了揉眉心,轻叹着合上手中卷宗。
&esp;&esp;他真是佩服自己,居然在她的目光凝视下认认真真把东西看完了。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磨炼他意志力的事情。
&esp;&esp;冀行箴眼睛扫向那本书册,看它已经合着放了回去,不由莞尔,“你看过了?”
&esp;&esp;阿音扭头望向旁边的貔貅镇纸,“没看。”
&esp;&esp;“当真?”
&esp;&esp;“……嗯。”
&esp;&esp;冀行箴轻笑着捏了捏她耳垂,“你就糊弄我罢!”
&esp;&esp;此句说完,他想起之前让她过来一事,就也不再耽搁,与她说明了原委,“那李妈妈,在昨晚被大理寺卿审讯之后自尽了。”
&esp;&esp;简短一句话,让阿音愕然不已。
&esp;&esp;“自尽了?”阿音问道:“怎么回事?”
&esp;&esp;冀行箴抬指轻叩桌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esp;&esp;那邵航好似真的不知道李妈妈就是章乔这件事。他只道那是他家请来的一个仆妇,旁的没有什么特别。
&esp;&esp;而那李妈妈,也着实嘴硬。昨夜大理寺卿审问了她大半夜,她竟是只字都未吐露。原打算着今日继续再审,谁知去看的时候,人已经自尽了。
&esp;&esp;至于原因,则是她的口中居然暗藏有剧毒。在夜深人静之时,她咬破剧毒而死。
&esp;&esp;阿音听了后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esp;&esp;若是口中藏了剧毒,为何在受刑的时候不咬破剧毒自尽,非要忍受了刑罚的痛苦后方才如此?
&esp;&esp;冀行箴听了她的疑惑后微微颔首,“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还有一个。”
&esp;&esp;他拉着阿音,侧首凝视着她,轻声问:“你觉不觉得这样的自尽方式有些熟悉?”
&esp;&esp;阿音听闻后根本不用多加思索,直接颔首说“是”。
&esp;&esp;其实刚才她刚一听冀行箴说起后就觉得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