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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
康熙看着黑瘦了的四阿哥道:“勤勉差事,也要掌握尺度,要爱惜身体,不可仗着年轻,就不管不顾的,如今土豆的产量让人统计就是了,玉米还要两月才能收成,你也不要紧绷着,好好歇几日,调养调养身体。”
四阿哥起身领训,带了羞愧,道:“儿子不孝,让汗阿玛担心了。”
康熙道:“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也学学九阿哥的长处,该偷懒就偷懒些,劳逸结合,方是长久之道。”
四阿哥看了眼九阿哥,不情不愿点头道:“儿子领命。”
康熙又看向三阿哥,道:“你这些日子在整理太常寺各项祭礼条例?”
三阿哥起身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之前太常寺的祭礼预备,没有常例,容易出纰漏,等到条例归纳梳理仔细,官员当差也就更周全了,不至于临阵磨枪,再出端阳节那样的纰漏。”
康熙赞道:“甚好,可好好梳理。”
要知道三阿哥之前在礼部行走,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差事更光鲜。
月初直接转到太常寺行走,还以为他会消极应对,可是叫人问过,居然还有模有样的,康熙也就不吝啬夸奖。
三阿哥恭敬应着:“儿子领命。”
他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他也悬着心。
往孝顺了说,是担心生母以后境况,摸不清皇父态度。
往不孝顺了说,也怕“子以母不贵”,自己的身份,随着生母降位也失了御前体面。
眼下看着,竟是如常。
他垂下头,眼圈有些热。
如此也好,自己稳了,生母即便真有过失,皇父也会宽宏一二。
康熙又望向八阿哥,面色也比往日和煦。
“你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
康熙问道。
八阿哥起身,面色坚毅,道:“儿子晓得,维护律法,就是维护朝廷体面;维护律法,就是维护世间公理。”
这话听得有些不对头。
大家都有些懵。
九阿哥自然而然地望向十阿哥,眼神中带了询问,这是什么新闻?
十阿哥微微摇头。
还真没听说。
没传到外头来,他也不会专门留心八阿哥的事儿。
只是这大义凛然的样,看着像个好人似的。
康熙却没有多说的意思,道:“你也不小了,当有自己的决断,只是不可鲁莽,需谋定而后动。”
八阿哥点了点头。
康熙看着九阿哥道:“你之前提的官烧锅,是不是可以预备起来了?皇庄的小麦收了,正好可以连上一茬土豆,等到九月初,就能收好多土豆了。”
九阿哥点头道:“那正好,直接在皇庄就地起了烧锅就是,让十二阿哥盯着此事,内务府下就有烧酒匠人,直接拨过去,到时候就算不好喝,也能蒸出酒精来供军中,或者蒸出烈酒直接销到蒙古去。”
桌子上也没有旁人,他就直接说了计划。
关于酒精,大家早有耳闻了。
就是比头酒更烈的酒,可以消杀伤口,也可以退烧的时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