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欢喜的直拍桌子:“好,克莱尔,给我点齐弓骑兵军团一千人、银翼之号军团一千人、战斧军团两千人,全速开进银松森林,明天落日之前,给我一鼓作气拿回十号、十一号、十二号三个军事阵营,建立防御高塔、阵前指挥中心,速度要快……”
帝国边境战场的战争进行了整整三个多月,这可是亚历克过的最舒坦的三天了,这三天银松林地的捷报频传,以往失去的阵营工事几乎拿回了一半,等到拿回另一半的时候,人类军团就可以重新控制银松林地的一半疆域,胜利的天平开始倾向于人类部队,亚历克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下令之后,亚历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克莱尔,我让你打听自然力场的消息怎么样了?”
副官克莱尔匆忙的了跑回来回答道:“将军,暂时没有获得更多的消息,不过自然力场的力量正在削弱的情况是属实的,我已派侍候到前方打探消息了。”
亚历克点了点头,道:“嗯,速度要快知道吗?最近狂兽人族战力不如以前,我怀疑跟自然力场甚至比利特山有关系,军务紧急,实在不行,你就亲自去趟。”
“不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极为洪亮的声音,亚历克和克莱尔抬头一看,居然是冒险者营地的冒险者首领康奇塔和战魂学院的长老华莱士。
“你们怎么来了?”亚历克和克莱尔双双的愣了个神。
这时,华莱士和康奇塔带着一个满身都是污泥的小个子冒险者走了进来,军团要塞中的人都是帝**团中的大佬,当他们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起来。
因为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从肩膀开始到小腿中间的地方,几乎被大大小小的伤势战全了,他身上的战袍犹如一块块布条郎当在身上,露出的肌肤表面是一块块肉眼可见的淤青。
虽然浑身是伤,但这个人胸前的一块由粗糙工艺制造的圆形布制徽章却是完好无损,上面用着并不华丽的纹饰诠释出“希望”两个字,左右两边有着两只翅膀,象征着飞翔……
“他是什么人?”亚历克疑惑道。
华莱士和康奇塔送给小个子冒险者一个鼓励的眼神,那小个子朝着走了三步站了出来,大声道:“报告将军,我叫扎克,来自雾之地的希望佣兵团,有重要军情向将军汇报。”
扎克的声音无比的洪亮,充斥着充沛以及昂然的战意,让人看了,仿佛他还没有从硝烟战火的战争中跳脱出来一样。
众人吸了口气,亚历克更加郁闷了:“雾之地?希望佣兵团?”
康奇塔沉声道:“扎克,说军情。”
“是。”扎克回了一声,大声道:“报告将军,我是银松林地自然力场内部的冒险者,受团长纳丁的委托,向您报告比利特山的重要军情。”
“比利特山?”统帅大厅里突然安顿了下来。
三个月来,自然力场的出现大幅度的增强了帝**团反扑的困难,而且在军情上,自然力场附近的范围变成了帝**团情报网的盲点,他们花了很大力气,甚至是派出了许多军团勇士也没得到一丁点的可靠消息,实在是如刺在喉。
现在听到这个人居然是从自然力场(雾之地)出来的,亚历克顿时大喜过望:“继续说。”
扎克大声道:“报告将军,半个月前,本团灵魂团长段烈带领团队成员布雷、艾里克潜入比利特山狂兽人先锋军营黑石堡垒,偷袭了狂兽人族先锋军营总部,并击杀比利特山先锋军团统帅皮鲁特,成功瓦解了狂兽人族的自然力场,现在雾之地的自然力场效果正在逐步的消退,纳丁团长请求将军支援前方战场。”
扎克的话,仿佛一记炸雷掀起了整个军团要塞总部的欢呼,当人们听到有人居然狂兽人族安插在比利特山的统帅皮鲁特干掉的时候,整个军团要塞的指挥部顿时沸腾了。
听着周团欢呼声,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亚历克都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了,要知道,皮鲁特是他的老对手了,在过去的整整八年里,两个人交锋不下数十次,亚历克做梦都想找人干掉皮鲁特,可惜别说干掉了,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现在听说皮鲁特死了,亚历克激动的把桌子上的水杯都打翻了。
“什么?皮鲁特死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扎克顿了一顿,连忙把雾之地三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由头至尾、事无巨细的描述出来,他从一开始雾之地的冒险者为了生存而四分五裂,到段烈答应卢耶而去寻找纳丁并委托佣兵团团长的职位,到整个希望佣兵团的建立,以及段烈单枪匹马杀上比利特山、潜入黑石堡垒、利用三枚巅峰圣印伙同布雷、艾里克破坏鲜血召唤仪式、在峭壁深渊击杀皮鲁特……灾一件接着一件,毫无溃漏的叙述出来后……整个军团要塞的指挥部里变得死一般的静寂。
听到最后,人们几乎全部呆滞住了,当扎克描述的事实在他们的脑海中形成画面一幕一幕展开的时候,包括亚历克在内的所有人都冷汗直流起来,扎克的描绘也许并不生动,但那种激动的情绪却是深深的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单枪匹马、手握巅峰圣印、偷偷潜入黑石堡垒,在十几个维鲁灵师、十几个石巨人、上万狂兽人面前破坏鲜血召唤仪式,跟着血拼五级战灵皮鲁特,最终将之击杀在野蛮深渊……
这是什么概念?
这也太勇猛、太无畏了吧。
关键是,段烈、布雷、艾里克,这三个人仅仅是本年度刚刚从战魂学院,甚至还没有毕业的新人,他们居然做出了连亚历克想都没敢想的事,而且还成功了……
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指挥部里整整沉寂了长达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没有人说一句话,哪怕是喘气都是极力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