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她一直以为和她一夜温存的人是乐无愁,可刚刚她才知道,和她一夜缠绵的可能不是乐无愁,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快说!你到底是谁?”纪舞云烦躁得无法保持淑女风度。
他从炉子上端来一杯热咖啡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
“喝一口热咖啡会让你觉得温暖一点。”他的眼光看向被丢在地上的大衣,蹙起眉头,显然非常不高兴她的行为。
纪舞云挑衅似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互相介绍。”他显得眉飞色舞,表情变得非常暧味。
他的话让纪舞云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心中的火气又起。
“你休想乱来。”
“我从来不乱来,不论做什么事情我都很正经。”他的口气是很正派,但是目光却邪恶的打量着纪舞云。
他那种吃人的目光如果可以叫正经,那天下岂不是没有不正经的人了?她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打算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就在她想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
“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身子暖和起来,你这一出去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时纪舞云才明白,原来他是故意惹恼她、故意让她生气,藉着生气让她的血液快速循环,让身体产生更多的热能。
他虽然是好意,但纪舞云可不领情。
“我的身子已经暖和了,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身分了吗?”纪舞云故意强调他的作法已经达到效果,以减轻她的尴尬。
他双手抱胸,神情愉悦的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极力想掩饰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的名字吗?”此刻的她像是一朵燃着火焰的玫瑰,美丽而炽热,尤其是一双慧黠而澄澈的眼眸,更让人沉醉。
“好,就先说你的基本资料。”纪舞云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晚,今夜她恐怕必须留下来。他说得对,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长谈。
“夏济帆,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职业,二十八岁。”
“你说谎!乐无愁都三十岁了,你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八岁?”纪舞云认定他和乐无愁是双胞胎,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也应该有三十岁了。
他原本兴奋的心情,在她提起乐无愁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冻结。
“很晚了,睡吧!壁炉边比较温暖。”夏济帆丢一件毯子给她,随即开门走出去,坐进车子里,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睡梦中,纪舞云听见低沉的呢喃。
她知道是夏济帆回来了,连忙坐起身子,双手紧紧的将毛毯揪在胸前,生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炬的行为。
夏济帆的眼光突然变得邪魅,虽然她身上穿着衣物,但是她的表情就像那一夜一样,既迷惑又脆弱,十分的诱人。
“别担心!如果我想要怎样,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他想用强硬的手段,她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夏济帆的说法让纪舞云更紧张,本想放下的毛毯又紧紧的往胸前揪,十足缺乏安全感似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乐家派来的人?”
纪舞云自己此刻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乐家派来的。
她纯粹是好奇才答应乐无愁的婚事,但是来小木屋之前,乐无愁的确曾经耳提面命的要她带夏济帆去见他。
“我是不是乐家派来的,要看你的认定。”
“怎么说?”夏济帆不懂她的意思。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好奇,所以不小心被推入浑水里,你相信吗?”原来夏济帆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样开朗,疑心病还挺重的。
“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好奇?”
“为什么没有?光是我把乐无愁错认为你……”糟糕,她泄露了心事,希望他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