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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知儿莫若母（第2页）

近百年来虽取消了禁酒令，酒仍然是极贵重之物，十瓶上等烈酒，那就是豪奢。

几人惊叹之余，谁也没想起要罚寒锋酒，都争着抢着相互敬酒，形成四方混战。

寒锋很是喝了几杯，有些微醺，场面热闹起来，他却发现身边反而渐渐冷清。

几个人凑在一起低头私语，几个人摆开架势边拼酒边高谈阔论，自己好像很不合群。

柳腾空似乎喝多了，搂住林肖的脖子，不知在说些什么。林肖连连点头，时而大笑几声，显得很是受用。

柳腾空说着说着突然就看见了孤零零的寒锋，借着酒劲便嚷嚷起来。

“哎呦，这不是光芒万丈的帝国新星么，军中翘楚，精英中的精英，别光坐着啊，还不过来敬林哥一杯，寒大校长？”

包间内忽然安静下来，寒锋缓缓站起来，挺直脊背，目中寒光闪闪。

“腾空，说什么呢？”

“寒哥可没亏待过你，还不少说两句？”

旁边几人看情形不对，扯了扯柳腾空的袖子，直打眼色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柳腾空恐怕是真喝多了，梗着脖子在那里喊：“我说错了吗？难道他不是被称为未来的军神吗？今天林哥请客，难道他不应该过来敬林哥一杯吗？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军校校长？”

柳腾空曾是他在校期间最好的朋友，并多有维护，现在却第一个跳出来，在他伤口上撒盐，这不仅仅让他心痛，而且难以忍受。

寒锋没有发作，心中愤懑到了极点，他双目圆睁，如欲喷出火来。

柳腾空好像没打算就此罢休，悠闲地靠回座椅，盯着寒锋嘿嘿冷笑：“怎么？想打我啊？我想你不敢！”

“锋哥，你已经很久没有杀气了！”柳腾空接着一字一顿地说。

寒锋真的没有动怒，只是和林肖点点头，便告辞走了出去，出去后发现竟没有一个人出来相送。

包间内复归平静。

“别理他，他有点喝多了。”

“是啊，柳腾空说得也没错，还以为自己是寒大校长呢？”

“来来来，咱们喝咱们的。”

喝了几轮，包间内又活分起来，只有柳腾空心不在焉的有些发呆。

林肖拍了拍他：“怎么了？腾空？”

“没事，就是喝多了，我得去一趟厕所。”

“快去快回，这杯我们可等你，想逃是逃不掉。”

柳腾空呵呵地笑，出了门脸上马上变得沉重。

卫生间里，柳腾空一拳砸碎壁镜，似乎不知疼痛，用鲜血淋漓的手指着镜中破碎的自己，喝问：“寒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杀气了？”

天色向晚，寒锋不知不觉走到郊外母亲的家里。

母亲独自将他养大，家里一直清贫，直到自己在军校崭露头角，日子才好过点，所以尚年轻的母亲，额上已经有了些许皱纹。

“好久没回来了。”

“哦。”

两人只是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寒锋便觉得心中慢慢安静。

“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