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锋终于惊醒,苏润的一张俏脸映入眼帘,泪水在她腮边滑下滴在自己脸上,此时正俯下身来,用温暖的面颊在自己脸上摩挲。
寒锋渐渐清醒,发现天已破晓,苏润将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呼唤:“锋哥,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寒锋心中感动,自己只是喝醉了,苏润怎会不知,而且一个三级金修,多喝了些酒又算什么?所谓“关心则乱”,苏润这是真心爱护自己。
寒锋轻拍她的后背,小声说:“我没事。”
苏润浑身一颤,放开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破涕为笑:“你醒啦?没事就好。”
寒锋摇摇宿醉的头,翻身坐起:“有点喝多了,没事,你怎么来啦?”
苏润渐渐收起笑容,面色变得沉静许多:“寒锋,你有多久没修炼了?”
“哦……”
见寒锋没有回应,苏润表情愈发沉静,像一潭没有一丝波动的秋水:“你便如此消沉下去?”
“没,没有……”寒锋不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和她分说。
“锋哥,我想,我的男人必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无论遇到任何挫折,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他都会身披五彩战袍,不惧艰难险厄,勇于战胜任何强大的敌人,纵使他非常弱小,纵使他遍体鳞伤,也不愧是我心中的真英雄,大豪杰!”
寒锋怜惜地看着苏润,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苏润,我……我打算去边塞。”
苏润错愕地盯着寒锋,许久,许久,慢慢地,如冰雪消融,脸上露出春天般的笑意,她搂过寒锋的胳臂,将头枕在他肩头,安心道:“锋哥,放心去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家里等你。”
“不,不。”
寒锋真的有些焦急,他知道以苏润的性格,必是说到做到,所以他回过头,对苏润认真说道:“苏润,我不会入军伍,也不会投靠世家,而是要单独搏杀异族,你知道,军队的死亡率尚且高得可怕,我恐怕更是九死一生,千万别等。”
苏润满是笑意,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只是用头碰了碰他的肩:“我等你!”
寒锋知道拗不过,也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更知道两人多年的感情不容置疑,便不再劝,又把她拽到眼前,苏润像面条一样任他摆布,满心欢喜,静静地听他说。
“那么,你等我五年,要是……”
苏润仍是软着身子,却一字一顿地打断他:“我~等~你~一~辈~子!”
寒锋早已知道结果,可看着她深邃的眼神里透出的倔强和无比坚定,还是心中一痛。
寒锋明白苏润的情义,更知道她的性格,她一定会至死等着自己。再多说什么已经毫无意义,寒锋瞬间下定决心。
“既然这样,好吧。”
也许是被苏润柔情激荡,寒锋心中豪气陡升,他扶起苏润站起来,单手搂在她肩膀。
寒锋手指圣山,心中有无限的勇气,此时他气势磅礴,好像能突破天际。
“苏润,你听着,我定能身披五彩战袍,在这圣山之上迎娶你!”
苏润将自己完全靠在寒锋身上,欣然陶醉在这美妙的誓言中,真的么?圣山,那可是人族圣地,谁敢说要在圣山之上迎娶我?
“即便是战死,我也要在地府杀他个天昏地暗,打下好大一片天地,好在地府等你。”
苏润毫不顾忌什么生死地府,眼眸湿润,心中却欢喜无限。
“好啊,锋哥,咱们上天入地,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一对璧人不再说话,依偎在一起,仰望八圣山上,静静地享受这安宁静谧,心中充满无限的憧憬和期待。
微风渐起,带起片片落叶,在空中飞舞,在他们四周盘旋,他们恍如不觉。
风势愈大,竟有黄沙泛起,天似乎都被吹暗了,在两人安详喜乐中,平添出萧飒和苍凉的秋意,可两人毫不在乎,一直静静地站立。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叹打破了这祥和的幸福。
“润儿,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