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陆鸣过的意外的平静,没有如往年般烦人繁文缛节,也没有关于异神的消息。
似乎一切都开始避开陆鸣,有意让他脱离世俗之外。
“陆兄眼神飘忽,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伍良牧打量着陆鸣,奇怪道。
伍良牧是一个很古板的人,这是陆鸣这几天才意识到的,尤其是在知道陆鸣的另一层身份以后,表现得尤为注重礼数。
这让陆鸣对他的印象第一次有了改观,这人虽然狂傲,还有点放浪形骸,但对于某些东西却尤为注重。
陆鸣回神,而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可能是前一段时间的忙碌所致,当他忽然闲下来以后,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或许是这就是人类的天性,总喜欢为自己找麻烦。”
伍良牧品味着陆鸣话,慢慢竟然觉得有些道理,他最近一段时间很闲,没事就喜欢来寻陆鸣品茗闲聊打发时间。
恰好陆鸣也没有什么事情,便也没有推辞,两人无所不聊,从天下大势聊到各地民俗,从历史君王聊到乞丐娼妓,似乎就没有他们不能谈的。
在见识方面,两人都对对方有了新的认识。
“如你这般博学多识者倒是少见,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在见闻自觉略有不及的。”陆鸣笑着说道,像是在说一件令人惊叹的事情。
陆鸣这话发自肺腑,也只有那些关于现代科技的事情伍良牧不曾提及,其他或多或少都有所涉猎,这才是他真正惊叹的地方。
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人们瞩目的存在。
“哈哈哈,陆兄说笑了,伍某所负其实与学宫是脱不开关系的,学宫的先生们每一个都是当世奇人,若是没有他们,怕是也没有现在的伍良牧。”伍良牧笑着回道,就好像真的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一样。
提到钧天学宫,陆鸣突然想起之前在李府见到的吴宇狄,随即笑道:
“说来倒是赶巧,前些日子我正好看到一位你们学宫的先生,虽然脾气让人不敢恭维,但态度与思想确实别具一格。”
陆鸣不过是随口一提,伍良牧却是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我们学宫的先生?我怎么不知道。”
陆鸣不清楚两人是否相熟,便解释道:
“是一位叫做吴宇狄的先生,他来这里是为了考校一位学生,就是总首的三子。”
在陆鸣的印象中钧天学宫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因此有不相熟的人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哪成想伍良牧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口中还嘀咕道:
“考校?不应该啊,学宫招收学子都是在春秋二季,其他时间是不会招人的,不过吴先生我倒是听说过,是一个严谨的人,但我记得他已经离开学宫,外出游学有段时日了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还有替学宫收学生。”
听到这话,陆鸣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淡了几分,却也没有多想,反而替他解释道:
“或许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你出来也有段时间的了,难不成还能时时刻刻关注学宫的事情?”
伍良牧看了看陆鸣,觉得也有些道理,但他还是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夏冬不受生是学宫的铁律,我们学宫的位置比较特殊,位于千幻峰顶,属两极之地,夏日半峰之下烈日如毒火,山间不见鸟兽,冬日半峰之上寒风似刀兵,溪土不养鱼虫,只有在春秋二季才会有所缓和,因此其他时候学宫都是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也从来不会有人上山或是下山。”
陆鸣也未多想,反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