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女人不就是如此么?想要得到的,却又不敢去争取,只能够在背地里默默的流着眼泪,而男人看到的,永远的在他面前光鲜亮丽的女人,谁会知道我们背后的悲伤。”婉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苦笑着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不过看来你也是一样,摆脱不了男尊女卑,以夫为天这个圈子。”看着婉华,对上那双悲伤,无奈的眸子,淡淡的说道,“在我眼里,要么真切的爱,要么决绝的恨,模棱两可我宁可不要,默默守候是我最难以接受的。我在背后流了再多的泪又如何?心疼我的人除了我自己便没了他人。我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再多那又如何?被付出的人永远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既然如此,强留不如远离。”
“你很特别,与任何一个我所熟识的人都不同。”婉华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着洛星辰,淡笑着说道,“你爱的真切,狠的决绝,走的洒脱,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你这样。你说的是所有女人所固有的软弱,我也不例外,但我唯一还保留着的棱角,便是走的权力。”
“也许我欣赏你,就是因为你唯一还保留着的这个棱角。”洛星辰微微颔首,了然的笑了笑,道,“我不希望有你离开的那一天,不过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的决定,只要你不后悔便好。但在我眼里,唯有你配得上他,能够与之共舞。”
“娘娘,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么?”婉华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面,看着偶尔经过的鸟儿,淡淡的说着。
“嗯,当然记得。”点了点头,洛星辰将目光锁定在婉华消瘦的背影上,淡淡的说道,“怎么?想要认输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赌局,我连半点会赢的信心都没有,但许是自己固执久了,即便知道那是飞蛾扑火也要孤注一掷。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离开,赢了,我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若是输了,至少我还保有我的尊严。”看着窗外飞过的飞鸟,婉华淡淡的说着。
虽然婉华是背对着洛星辰,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到婉华此时的表情,悲伤,绝望,无奈,与不舍。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徒劳,无论是要她放弃,还是劝说她别离开,都只是做无用功,婉华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如她所说,她还保留着唯一的棱角。
“婉华,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沉默了许久,薄唇微涨,洛星辰淡淡的说着。
☆、灵隐寺十一:死劫?(1)
当天夜里,灵隐寺,夜王厢房内……
对于傍晚在夜王厢房门外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存疑惑,暗暗思索,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询问。没有人会理解为何澄亲王一出现便会有这样多的事端,更没有人会理解处事波澜不惊的夜王为何会在群臣面前和澄亲王争的面红耳赤。
灵隐寺内部实则密室广布,若是细心之人,便能够发现一两座密室。夜王所住的东厢厢房恰巧便有这样的一所密室。
这座密室是洛星辰来灵隐寺第一个晚上时偶尔发现的,就在她和卫子权将欧阳浩平安救回来的那个晚上。
当夜在洛星辰处理掉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后,卫子权便悄然而至,告诉她大概掌握了欧阳浩的位置,但是却找到关押他的具体位置。于是两人便做了伪装,悄然在寺院中搜索,终在一间密室中找到了欧阳浩,以及负责看管他的澄亲王府的管家及几名武林中人。
对于两人来说,杀死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只剩下管家的时候,洛星辰却收手了,吩咐了一下,卫子权便将管家带了出去,于是乎便出现了翌日刺杀后的情况。而洛星辰趁着四下无人将欧阳浩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愁于如何安置受了重伤的欧阳浩,恰巧便发现了这座密室。
密室的做工很粗糙,从石头来看这是近几年才建好的密室,看来在几年前澄亲王便打算在这里将萧亦寒拉下马,只不过时机未到,而此事便已是时机成熟。
密室中灯火昏暗,随着石门的打开,烛火轻轻摇曳了几下,石门再一次关上,烛火又恢复到了原样。踏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石床的一角,最后是整张石床映入眼帘,□□躺着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烛火是看不清面容的,渐渐走近,石□□的,便是欧阳浩。
“洛姑娘,你来了。”从暗处传出一抹声响,伴随着脚步声,一抹人影从暗处走出来,紫红的长衫,一双紫色的眸子,端着一碗汤药,款款走来。
“嗯,他怎么样了?”走进石床,应着月光看清了刚刚进入密室之人的面容,俊俏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剑眉,薄唇,一双星眸中透漏出冷漠,此人不正是夜王星夜么。
“还是没有意识,虽然在昏迷,但是仍能够感觉出来他很痛苦,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说着,握起了拳,恨不得吃了如此待欧阳浩人之肉,喝其血,但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坐在石床边上,细心的喂其喝着药。
“樱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里虽然说比较隐蔽,却也不算是绝密,待风头过一过你便带着欧阳浩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想这几日,墨墨和我都会有麻烦,到时候可能应接不暇,无暇顾及欧阳浩,白白为他人留了把柄。”洛星辰的眉头从进密室以来便没舒展开来过,从那凝重的表情来看,樱落不难看出这一次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灵隐寺十一:死劫?(2)
“我明白了,”樱落应了一声,而后看了看洛星辰,将手上的碗放下,朝着洛星辰走来,绕着她走了两圈后,别有深意的说道,“小心身边人。”
“什么意思?”洛星辰微微挑眉,追问道。樱落从来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云海老人是玄术和预知的巅峰,身为其徒弟的樱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每一次樱落做出这样的举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么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看不出来到底所谓何事,不过大概便是你身边所信任之人会做出伤害你,甚至近乎取你性命的举动,所以小心身边人,即使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孩子,都要做好防备。”樱落轻轻的摇了摇头,淡声说道,“这是多事之秋,不知道在这场战争中会有多少人牺牲,最终的胜者,将在多少人的尸体上面屹立?”
“是战争便会有牺牲,我相信这些小的牺牲是为了更好的将来而作的铺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着。对于樱落所说的预言,洛星辰明显是很在意的,身边之人,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你的劫,若是过去了,便海阔天空,若是过不去……”说着,樱落摇了摇头,走回到石床边,继续喂欧阳浩吃药,而他话中的含义,洛星辰已然明了。
若是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前途一片大好,若是过不去,轻则身败名裂,置身万劫不复之地,重则丢了性命。
“既然是一个未必过得去的劫,那么樱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洛星辰异常坚定的看着樱落说道。
翌日傍晚,灵隐寺,花园内……
已是秋之季节,花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唯有菊花开得正艳,黄了树上的叶子,随着风拂过,已经黄了的叶子簇簇的落下,犹如飞舞的蝴蝶一般。
开的正艳的菊花前面,并排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绛紫色长衫,衣衫上绣着飞龙,绛紫色龙袍,在龙渊能穿其之人也只有当今龙渊天子萧亦寒。而另一人,一身大红色衣衫,衣衫上绣着莽,大红色莽服,对红色偏爱,并能驾驭之人也便只有洛星辰一人了。
“为什么这么做?”两个人并肩而立,似是在赏菊,似是在眺望远处的湛蓝,沉默许久,洛星辰张了张口,淡淡的问道。
“证据确凿。”萧亦寒并没有看洛星辰,目光凝聚在远处的一点,淡漠地说着。
“你知道那是伪造的。”洛星辰斜眼看着身旁的人儿,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