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正好是右手。
当时的情形到底有多危急,皇上的手是怎么伤的?伤真的不重吗?
谢宁不信。
真的只划破点皮肉,不会包成这个样的。
伤重的话在这里医药能安排周到吗?而且……这伤以后会不会影响正常活动?
皇上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担忧,作势要将白布解开来:“不让你看看你肯定不放心吧?来,朕把这个拆开你亲眼看看,真的不是什么重伤。”
“不不,别拆了。”包的好端端的再拆开,那对伤口可没好处。
“其他人呢?泓儿呢?”
一想到二皇子,昨天夜里那一幕又象是在她眼前重演了。二皇子的乳母中箭的那一幕,她脸上的神情甚至不是惊惧的,而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事。
乳母年纪也很轻,也就二十来岁,家里的孩子是个女儿,比二皇子大一个来月。
她的女儿再也等不回母亲了。
谢宁知道昨晚丧命的人不止她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也肯定不止这一家。
“泓儿好好的,他没受什么惊吓,一早上也很乖,刚刚吃了些东西才睡下,朕让人把他抱过来吧?”
谢宁不亲眼看一看确实不放心。
她点了下头,皇上转头吩咐人将二皇子抱了过来。
昨天那一箭再早一些,也许就会射到儿子的身上了。
谢宁手直抖,脸色煞白,皇上接过儿子,放在她的身边。
二皇子昨夜一直没醒,现在又睡的这么安稳,简直让人嫉恨。
玉瑶公主凑了过来,她显然刚才出去的时候草草洗了一把脸,额际和鬓边还沾了点水珠。洗过脸眼睛的红肿不那么明显了,人看起来也比刚才精神了。
“弟弟吃了肉圆儿,还吃了鸡蛋羹。”玉瑶公主扳着手指告诉谢宁:“他那碗和我一样多。”
似乎玉瑶公主有点不服气,弟弟才这么小,居然已经这么能吃了。
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谢宁在肚子里腹诽两句,可是心里确实慢慢松实了。
她问皇上:“这是什么地方?”
她只能分辨出这里不是船上,但是其他的就猜不出来了。
“还在长义。”
谢宁轻声问:“刺客抓到了吗?”
皇上没答她的问题:“你现在别多想这些,先把身子养好。昨天夜里你一晕,朕心里一下子就空了,真怕你有个什么万一。”
有的人,有的事,一旦失去了是没有办法再挽回的。
皇上握着她一只手,谢宁的手很柔软,但是感觉比出京前又削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