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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葛鹤宇本身心里就有那些妄念,只是一直都被他深深压抑着罢了,这些恶念和欲望根本经不起那魔修的挑唆拨弄。只要稍加引导,就会自动从葛鹤宇的心底跑出来,萦绕在他的心间脑海。
换言之,其实魔修本身并没有在带歪葛鹤宇这件事儿上废了多大的力,她不过就是用语言加以引导魅惑而已。
让葛鹤宇神思混乱的罪魁祸首,本质上还是他自己。
良储见着葛鹤宇状态差成这样,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副掌门修炼的这段时间,莫少掌门,代为管理了一些事情……不过那些都是急事儿!不得不处理的!您在闭关无人敢打扰,只能先找莫少掌门先做……”
“混账!”葛鹤宇果不其然大发雷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繁多的时候小小闭关修炼几日已经很不妥了,可是他近期状态实在太差,即便是想要强撑着让自己处理事务,最后也很有因为精神支撑不住而倒下,可是即便闭关……
也不该由莫戚来越俎代庖!
“他们是当老夫已经死了吗?这些混账怎么敢?说了宗门大比期间,景仙门事宜老夫会全权处置管理,他们为什么还要递交给莫戚这个小杂种!”葛鹤宇不怒自威,身上的威压压得良储动弹不得,脑海里那些张狂嚣张的声音不管是闭关还是出关了都未曾消解,他们模拟伪装成莫戚的声音,在葛鹤宇脑海中不停环绕:
“呵呵呵,你个老东西,你早就该下台了,景仙门是我的!”
“没有我爹,你算个什么?你以为是谁一手扶持你的,你想和我抢?我爹可是莫不争啊!”
“葛鹤宇,你看看你自己吧,现在究竟是一副什么可怜样子?”
“葛鹤宇!”
“葛鹤宇……”
“葛鹤宇——”
这些声音不断在葛鹤宇脑海中来回冲击,就连眼前口型张张合合说什么的良储,脸也逐渐变成了莫戚的模样。
葛鹤宇满意地看着跪下脚下的良储:对,就是这样,莫戚,你只配在老夫脚下跪着,我不让你起,你就该跪死一辈子!
掌门之位,只能是老夫的!
良储感觉葛鹤宇的情况不太对,他抬起头来看着葛鹤宇:“副掌门,您没事吧?额!!”
葛鹤宇死死掐住良储的脖子,被直接推到对面的墙壁上,紧紧卡在葛鹤宇的手掌和墙壁之间,良储没有想到葛鹤宇会突然想要他的命,他双脚悬空,双手疯狂挣扎,想要调动灵力反抗又不敢,呼吸之间眼看着就要喘不上来气,双眼翻白,嘴角也流下涎水,话也说不利索了,葛鹤宇是下了死手的!良储扣着墙壁,指甲崩裂,声音像是从身体里挤出来的:“咔,咔,副……救!”
葛鹤宇惊觉不对,立即松开手,良储坠到地上,缩成一团,护着自己的头,整个身体大起大伏,拼命咳嗽:“副,副掌门,是我啊,弟子是良储!”
葛鹤宇恍神回来,看见良储差点死在自己手里,也是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差点杀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葛鹤宇赶忙过去,亲自扶起良储:“储儿,你没事吧?”
良储下意识躲了一下,又意识到这会儿葛鹤宇已经恢复过来了,才慢慢放松下来,由着葛鹤宇将自己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师尊,良储没事。”
师尊,良储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葛鹤宇师尊了。
自从葛鹤宇任副掌门后,自己的亲传弟子也一律要叫自己副掌门,无一例外。就连如今成为代掌门,葛鹤宇也不愿意让他们改变称呼,毕竟代掌门的代字于他而言还不如副字来的好听一些。
要么就不改,若要是改的话,就要彻底将这个字给摘掉。
所以这会儿听见良储喊自己师尊,葛鹤宇还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良储知道自己失言赶紧致歉,可是低低垂下头的眼眸里,可没有半分的歉意可言:“弟子失言,副掌门恕罪。”
葛鹤宇刚才还差点给人杀了,这会儿又怎么会计较一个名称的错误,而且这久违的师尊一词反而激起他那点子不剩下多少的师徒情谊,这会儿看着良储的眼神都跟着温和了:“老夫前段日子修炼太过辛苦,想来是太劳累了,才会一时将你错认,你不要怪老夫啊。”
良储赶紧跪下:“良储不敢!”
“说吧。”葛鹤宇调整了一下内息,平稳了自己方才混乱的精神状态,好在那些心魔也没有再继续作乱:“这几日宗门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良储依言汇报了南部魔修作乱的事情,说各大宗门派出去的弟子因为境界太低而几乎全军覆没,如今宗门已经派出元婴弟子来诛灭魔修,现在传递回来的消息都还算可观,只是弟子们想要将魔修带回来到执法堂审理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葛鹤宇点点头,这事儿莫戚办的算是中规中矩,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特别指摘的,除了莫戚这个人让他格外讨厌之外,在这件事上也没有旁的事情了。
葛鹤宇又问了良储一些近日青霄峰内的事情还有宗门大比的准备事宜,良储也都一并回答了:
青霄峰最近因为宗门大比在即,所有弟子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且目前所有的准备事项都在按照副掌门一开始定下的规划有条不紊的进行,莫戚少掌门也没有插手过,还算是尊重着副掌门的。
葛鹤宇点点头:“青霄峰如今在你大师兄手下管理的不错,要你天天跟着我伺候,委屈你了。”
“不委屈!弟子跟着副掌门能学到的东西更多,私心里认为比大师兄要学得到更加多些的经验呢!”良储马屁也拍的面不改色,仿佛这样已经成了习惯:“青霄峰的弟子也算是省心,那些师弟妹还有师侄们知道副掌门劳累,也很少犯错,让大师兄省了不少心。尤其是一个叫冯路的,便是那位曦安师侄,近来也帮了大师兄不少忙,弟子冷眼看着,觉得日后也是一个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