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红袖一把将老嬷嬷推开,改却握住殷卧雪的手,此刻的殷卧雪已经被折腾得说不出话。
那虚弱而苍白的面容,让人心痛极了。
“什么?”李权一惊,冲到*边,从红袖手中将殷卧雪的手抢了过来,脉搏若隐若无,甚至还有些错乱,脸色一变,担忧涌上心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面无表情的林长风也露出担忧之色,毕竟孩子在她肚子里十二个月,能不叫人担心吗?
“不是难产,是孩子不肯出来。”李权面如死灰,这到底怎么回事?
红袖倒吸口气,林长风一个踉跄,随即一个箭步,抓起李权的衣领。“说清楚。”
“这事从何说起。”李权甩开林长风的手。
“剖腹。。。。。。”老嬷嬷刚说出剖腹两字,红袖一个怒瞪,顿时让她静音。
“嗯,”李权掐着殷卧雪的天人中,才换来殷卧雪的微微哼,虚弱的甚至连眼都没有力气睁开口,就因她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再生产,老嬷嬷才决定剖腹。
“小师妹,你不能昏,孩子不肯出来,需要你用力,小师妹,你听到了吗?你必须快点用力,否则孩子就憋死在腹,小师妹。”李权顾不得有旁人,直接叫殷卧雪小师妹。
“娘娘,孩子是你与帝君决裂才保留下来,若是孩子死在你腹中,你忍心吗?”李权的话起了很大的效果,见殷卧雪有挣扎的迹象,红袖也加入说服中。
红袖还想说什么,可那些话都卡在喉咙里,哽咽得说不出,即便是母子平安,孩子都不可能在她身边长大。
“嗯,二师哥。。。。。。”红袖的话刚一落,微闭着眼的殷卧雪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的看着李权,极轻极轻的叫道。
“别告诉我保孩子的废话,你活孩子活,反之也是一样。”李权厉声说着,孩子对小师妹重要,可是在他心里,孩子没小师妹重要,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小师妹没了,就再也没了,师傅那般疼爱小师妹,若是知道在面临选择,自己丢弃了小师妹,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
“二师哥。。。。。。金针。。。。。。帮我。”浑浊的双眸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清灵,苍白的脸色,表情却永不放弃的决心。
“好,我下针,你指挥。”李权大喜,快速从殷卧雪身上取出金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从殷卧雪的指挥下针,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李权的手微微颤抖,每一针落下去,却没有失误。
“啊!”在李权第三针下去,殷卧雪就因痛而叫出声,见状,林长风手指点在殷卧雪的百会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瞬间油走遍她全身。
“啊!翼,好疼。”突然之间,殷卧雪无意识的叫出傅翼的名字,在这个时候,她最想见的人还是傅翼,那是一种精神的支柱。
李权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酸,视线模糊,瞬间仰头眨了眨眼眸,将眼中的泪水逼退,红袖在一旁抹眼泪,林长风也红了眼眶。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接生。”林长风冷声一吼,阴寒的目光瞪着呆滞着的两个老嬷嬷,眼几乎要喷出血来。叫她们来接生,可不是叫她们看戏。
“喔,是。”两个老嬷嬷迅速回神。
一会儿后,一声洪亮的哭声响起,昭示着一个孩子的诞生,也昭示着阴谋的开始,和另一个孩子的牺牲。
其实命运并不无情,无情的是有些人。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皇子。”一声惊喜的大叫,一个老嬷嬷抱着满身血污的男孩,洗都未洗,另一个老嬷嬷快迅用黄锦包好,抱着孩子就朝外走。
在听到孩子的哭,殷卧雪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绚烂了整个房间,那浓浓的血腥味儿不在刺鼻,还是一种世上最好闻的芳香。
来不及看孩子一眼,殷卧雪就体力耗尽而晕厥。
林长风收回手,松了口气,红袖也跌落在地,仿佛经历了一番生死搏击,李权拔出金针,收好,抬手擦着额际的冷汗,侧头欲去见那个折腾小师妹十二个月还不够,到生产那天都还调皮的孩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权脸色剧变,眼前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换孩子。”老嬷嬷瞪了李权一眼,将篮子里的婴儿抱出来,把殷卧雪刚生下的孩子放进篮子里。
红袖跟林长风暗叫不妙,同时也指责老嬷嬷们太大胆了,居然当着李权的面,理直气壮的说换孩子。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换的。”李权骤然大喝,英俊的脸扬起一股风暴,身影一闪,欲将老嬷嬷篮子里的孩子夺回来。
见状,林长风想也未想,腰间的佩剑出鞘,银光一闪,一剑刺穿李权的心脏。
胸口一阵剧痛,李权低眸,那剑从背后穿透他的心胸,是错愕,是难以置信,转头看着林长风。“你。。。。。。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