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自家夫君出谋划策,最后皇上才一统江山的,裴家也有了国公的封号,直到我们这一辈。”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蝶儿是没有这样本事的。”枯蝶这是再一次听裴老祖宗说起过这位裴家的女祖先,那位女祖先真的也是穿越人士吗?至少那晚礼服,还有如此精彩的人生,确实符合一般的穿越定律。
“你不必过谦,老祖宗我虽不曾亲眼见过我们这位老祖宗当年的各种风采,可蝶儿,如果你想,老祖宗相信你也会成为我们裴家传了这么多代,又一位会被后代铭记的当家主母,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孩子她已经观察了一年了,是个不错的,甚至有时,她有一种错觉,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那位老祖先,可从这孩子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某些相似的东西。
“蝶儿会努力的,一定和夫君一起会守护我们裴家的一切。”枯蝶知道,裴老祖宗这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有了让她掌权的意思,按照古代的宗法体系,内院还是由长辈掌家的,现在裴老祖宗还在,那裴老祖宗死后,应该就是裴老夫人,或者大夫人,这两代的媳妇成为当家主母了,可如今看裴老祖宗的意思,是想让她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裴家后院的当家人了,她知道这样一来,对她不仅是更大的考验,也要耗费更多的心力,但这个时候,她知道裴老祖宗是真心实意跟她交心的,那她就不能虚与委蛇,反让裴老祖宗反感
当家就当家吧,有了权力,也许,自己在裴家的境况会发生一些变化,更重要的是,方便她将那些在幕后别有用心的人找出来,她的耐心是有限的,她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事情躲不过,别人跟她和裴奕涵死活过不去,那么,她还等待什么,一起来过过招吧!
“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也是我看好你的缘故,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地活着,我知道,涵哥儿是真的喜欢你的,如今看到你为他做的事情,老祖宗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你祖母那里,我会亲自跟她说道的,你不必过于担心。”
“是蝶儿让老祖宗操心了。”幸好,裴家总算还有这位老祖宗在,她才能几次安然过关,不过以后,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单独去面对。
裴老夫人被裴老国公和裴老祖宗当着叶家老爹的面请回了自己房中,心中的怒气又怎么会轻易化解,经过今日一闹,老祖宗竟然剥夺了她管家的权力,这让她以后在这个家中如何立足,不,她为裴家做了那么多,现在裴家的长房男丁是她的亲儿子,亲孙子,那个女人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凭什么家里的人都袒护着她?凭什么?
“阿莲,他们为什么都这样对我,今日的事情我哪里做错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为什么到了最后错的反而变成了我?”裴老夫人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房内的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阿莲是秦嬷嬷的名字,裴老夫人终于在秦嬷嬷面前站定,神情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愤怒道。
“老夫人,您别生气了,如今大少爷在西南生死不明,老祖宗,国公爷一定是不想让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出差错,这样才没有深究今天这件事。”秦嬷嬷见状,只好上前劝道。她也是人精,知道裴老夫人今个是被别人撺掇着才生了这么大的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火上浇油,只好安慰道。
“如果知道这个孩子竟然会成为这个女人的护身符,当初不要也罢。”裴老夫人气急,已经口不择言起来。
“好,好,您还真是涵哥儿的好祖母,如今他命在旦夕,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裴老国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裴老国公和裴老夫人夫妻两人生活了将近四十多年,谁能不知道谁的性子,虽然,裴老国公一直想不通自家夫人为何该明白的时候,她偏偏糊涂,为何糊涂的时候,她偏偏明白的厉害,但是心肠还是不坏的,没想到如今变的这么厉害,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气的都有些结巴了。
枉费他想着今日在叶家人面前让她落两人面子,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迁怒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可是涵哥儿现在唯一的血脉,是怎样都不能出事的。
裴老夫人没想到裴老国公会在这个时候进她的房中来,还是真的吓了一跳,心中也有些后悔,当下白着脸色道:“我那也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我们裴家娶进这样的媳妇来,真是家门不幸。”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今日家里人都在为涵哥儿的安危担心,你这个当祖母的,不想着怎样让涵哥儿清醒过来,反而跟着一个小辈过不去,成何体统。”裴老国公见自家夫人还是这么糊里糊涂,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什么,涵哥儿怎么了,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裴老夫人这时,终于听明白了裴老国公的意思,当下再也顾不上数落枯蝶了,心思全都转移到了裴奕涵身上。
“我们的暗卫从西南带回消息,说涵哥儿已经昏迷不轻许多日子了,如今,吐蕃已经攻占了我们两座城池,今日,老祖宗,还有你我,儿子,媳妇,都是准备商量对策的时候,谁料想你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什么,涵哥儿昏迷不醒?”裴老夫人一听,身子一软,差点晕了过去,还是裴老国公伸手揽了一把,这才站稳身子。
“是的,朝中和军中都有内奸,将我们的行军作战图给暴露了,涵哥儿中了埋伏,这才,哎,这次是涵哥儿的劫难,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挺过去,所以,无论如何,这孩子都要安全地生下来才是。”裴老国公见裴老夫人终于搞清了状况,也缓下脸色道。
“可恶,真是可恶,要是让我们裴家知道是谁害了涵哥儿,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此时的裴老夫人脸上也是怒意勃发,却是为了裴奕涵的安危。
“其实,涵哥儿从离开京城哪一天起,一直就很危险,既然我们都知道了西南的情况,那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这两日,大概会有所动作吧,在皇上的旨意下达之前,我们总要为涵哥儿做点什么。”
“我知道了,既然你和老祖宗选择相信那个女人,那就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带来好运,让我们的函哥儿早日平安得胜归来。”
当裴老国公进了裴老夫人房中时,房内的秦嬷嬷还有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来,秦嬷嬷近来心中有事,越发觉得累了,正打算回去歇着,走了几步,却见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洒扫上的小丫头,她回身凝眉喝斥道:“你这个小蹄子,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
“嬷嬷,不是奴婢一定要跟在您的身后,是前院有人给嬷嬷一封信,奴婢刚才一直没时间交给嬷嬷您,这才跟在您的身后。”小丫鬟怯生生地道。
“书信,什么书信,给我!”秦嬷嬷听完小丫鬟的话,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是谁莫名其妙地给她送什么书信,有什么话派个人传话不就得了。
“嬷嬷,给。”小丫鬟上前,从袖子中取出一个有封口的书信。递了过来。
秦嬷嬷接过书信,淡淡地说了一声:“下去吧!”
“是,嬷嬷。”
秦嬷嬷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人,就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甚至隐约猜到了送信的人是谁?只是这次,又要让她做什么?想起这写信的人,她就恨的牙痒痒,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呢?
罢了,她这一生为自家小姐也做过许多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就算现在不得已多做一桩又如何?
她打开手中的信封,只有寥寥几句话,但中心意思却很明白,就是让她在大少奶奶生产时,在几个接生的身上动点手脚,然后让孩子不要生下来,造成难产的假象。
秦嬷嬷手一抖,这信纸跌落出去,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最后落到了地上,好一阵子,她都回不过神来,她实在想不清楚,那人到底与大少奶奶有何过节,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害大少奶奶,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