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有些惊讶,面面相觑。
“是羽生君也在么?”我便也开门见山地问道了。
“额…是的,羽生选手在楼上等三位。”庆应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爸,妈,应该是我男朋友安排的见面。”我回头像还在懵逼状态的爸妈解释着。
“怎么不早说?”妈妈埋怨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想他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我陪笑着,因为是我的生日,妈妈也没再太多说什么。
我们跟着庆应搭乘电梯上了楼,我愿意为庆应会直接带我们去餐厅,没想到却是在六楼一个大厅门口停下来,他打开门请我们进去。
这好像是一个剧场,我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抹胸连衣裙,温度好像有点低,爸妈跟着我的身后,灯光有些微弱,鼻尖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直到完全进入剧场,微弱的灯光照耀着一条用鲜花铺成的小道,最多的是各色的玫瑰,还有向日葵、绣球和郁金香。
我回头看了看爸妈,他们的表情还算平静,或许他们早已过了浪漫的年代。
我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花路的镜头,温度越来越低,天呐,这是一个小型的冰场。
一束灯光随即撒在冰面之上,冰上公子谦谦而立,耳畔传来了悠扬而轻曼的钢琴声,是久石让的“春来了”。
羽生随着音乐缓缓而起,粉白的衣炔轻轻扬起,冰刀滑过冰面绽开洁白无瑕的冰花。
他身姿轻扬,如松如玉,飞手轻抚,拥抱,旋转,带着期待和希望,继而亲吻冰面…
“第一次现场看花滑,没想到这样的惊艳。”妈妈在身后惊叹道,她还没意识到,这可是羽生结弦的花滑。
“拥吻影子,便有了幸福的幻影。”老爸用莎翁的话形容现下的场景似乎又有了独特的味道。
而我,我的眼前幻作太多群像,是平昌化开冬雪的第一缕阳光,是鼓浪屿爷爷画的那幅库克春日,是加拿大溪边小路的阡陌暖春,是初夜时他眼下的绯色温柔,是东京早春纷飞的夜樱,是仙台上空的明月星辰…
春来了,他说过,这是和夏酱在一起感觉。
原来,他和我一样,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一记在了心底。
钢琴曲的音符渐渐落下,他伸出手来向我们三人优雅谢幕。而后,向着我缓缓滑来…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泪与光,直到他单膝跪下,牵起我的手,是熟悉而温暖的微笑,道:“夏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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