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专家医生可以恢复训练的允许后,我和羽生便返回了加拿大,他一直想要参加三月在琦玉举行的世锦赛,这是新规则下的第一次世锦赛,对他而言无疑又是全新的挑战。
我的生活也围绕着羽生忙碌起来,随着训练和规则打磨的时间总是会持续到深夜,清晨又要比他早起一个小时准备早餐,无疑极大地压缩了我的睡眠时间。
虽然羽生多次嘱咐我早点休息,但每每看到他还在训练室里专注的样子,就总是忍不住想多陪他,哪怕每天就多出那么一个小时也好。
月底的时候,在由美伯母反复的电话催促下,我去了附近的医院进行了心脏状态的复查。
看着杂乱无章的心电图线条和医生凝重的表情,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羽生每次受伤之后总是讳疾忌医,这样的检查真是令人不安而恐惧。
我把检查报告拍好了照片发给日本的心脏医生,同时也发了一份给到小敏,让她帮忙找国内的心脏专家看看。
“予夏。”身后传来了予怀的声音,我转头看他,他向我翩翩走来,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予怀。”虽然此前给他发了微信说回了加拿大,但是因为这几周我们都有些忙碌,一直没约上见面。
“怎么呢?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予怀看到了我手上的心内科检查报告。
“没事,就是来做个身体检查。”我把报告对折,抬头问他:“你呢?怎么在医院。”
“哦,因为最近又到了流感季,按照领事馆的要求,来打疫苗。”予怀回到道,比起上次分别,他似乎又恢复了不少,但仍然还是带着一些阴郁的感觉。
“是哦,那我也要和羽生安排一下。”我看到了医院墙上的流感疫苗宣传图。
“你的检查结束了么?我送你回去?”予怀问道。
“嗯,结束了。”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准备去停车场。
期间在大厅路过一个碎纸机,我顺手将报告丢进碎纸机碎掉,予怀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一些小雪,予怀开得很慢,车内放着《希望和遗赠》的钢琴曲。
“羽生的伤怎么样?”予怀边开车边问道。
“已经基本痊愈了,正在做恢复训练。”我回答着,看到他车上的收纳箱里放着一本日本语小册子,好奇道:“你在学日文。”
“嗯,我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能够去日本大使馆工作,我想总是要未雨绸缪一下。”予怀继而用一句日文说道:“日语学习还需要努力啊。”
“那我给你发一些资料和电影,对学习帮助很大。”我拿出手机,打开网盘,翻找着一些资料。
“多谢。”予怀在红灯前停下车子,转头看我:“你也要注意身体,心脏没有小事。”
“嗯?”我抬头有些惊讶。
“我想你一定是不想让羽生担心,才把报告碎掉的吧。”予怀没有看我,只是在绿灯亮起的时候,专心启动车子前行。
我有些愕然,他的心思比我想象的还有细腻一些。
车子停在洋房门口,我打开安全带,准备和他道别,却听他说道:“对了,予夏,下周末是除夕,唐人街有新春活动,有空的话来看看。”
“嗯,好啊。”我点头答应。
“到时候让羽生一起来啊。”予怀见我下车,又交代了一句。
“哦哦好。”我答应着,但心里感觉怪怪的,今天的予怀怎么几句话都不离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