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瑟缩”地样子,合作地把手摆在车窗前。
“雷子!嗅!”随着一声令下,那只昆明犬前爪搭在车边,在已经堆的快满出来的货物里不停的闻着,对那些火腿肠之类强烈的诱惑视而不见。
一直折腾了十几分钟以后,狗跳下车,瞪着狗眼看向自己的主人。
检查证件的武警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儿,把证件还给邵乐,“走吧。”
“哎,谢谢同志,”邵乐连声道谢,拿着证件上车。
“下一个!”另一名战士朝后挥了一下手。
“马的,咋查咱们就查的这么细呀?”大雷看看后面几乎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行的车辆,心中不忿。
“查新不查旧,”邵乐看了一眼后视镜,“别看小战士年纪不大,都是长期在边境工作的,谁是边民一搭眼儿**不离十,咱们这样大老远跑到这个鬼地方做小生意的,不是贩毒就是走私,好人没几个,查的严也正常,把钱准备好,大票小票分开放,再往前走一公里,差不多就该碰上当地武装了,把枪搁座位底下,见机行事,看我的眼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杀人。”
“明白!”
“张平?”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黑瘦士兵拿着邵乐的证件。
“是啊是啊,长官,就是我啦。”邵乐“谄媚”地笑。
证件是真证件,名字也是可以上网查到的,所以一定没有问题,除非是故意刁难。
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哨所,摆在离边境五六公里的一条土路边,两个哨兵斜挎着枪百无聊赖的蹲在道边。
“把证件拿出来,”邵乐看见哨所后,离老远就吩咐大雷。
大雷闻言把两本护照拿出来,把一张五十块塞进邵乐的证件夹好放在上面。
“一会儿别说话,保持微笑,”邵乐叮嘱道,“千万别看他们的眼睛,会被当成挑衅。”
“哗啦——”哨兵示威性地拉枪栓,用云南方言叫嚷着,“停车!检查——”
面包车缓缓停下,邵乐屁颠儿屁颠儿的跳下车,点头哈腰地用缅语打着招呼,“老总们好!老总们辛苦了……”
“中国来的?”一个稍显营养不良的哨兵问。
马的,这不明知故问吗?邵乐心里暗骂,嘴上应是,“对对,贩点儿生活用品……”
“证件!”
“有有,在这儿呢,”邵乐忙不迭地把证件递过去。
年长一些的哨兵拿着证件心不在蔫地翻看,看到里面夹的钱以后,找碴儿的脸终于和缓下来,对待邵乐也和善了不少,“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洗衣粉啦,香皂啦,还有针线啥的,”邵乐回答。
“嗯,打开看看!”年长的哨兵走到后面敲着后门说。
大雷无意间与前面监视他的哨兵对视了一眼,心里一惊,记起邵乐的嘱咐,露出“天然呆”的笑容,哨兵警惕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
“老总你看,就是这些,”打开后门的邵乐一手拄着车门,在倒后镜看得到的位置比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
大雷悄悄从座位底下掏出手枪。
附近两三个村民骑着自行车悠然自得地过去,完全不知道这里即将要展开一场小规模的屠杀!
年长哨兵探头朝车厢里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就在这时,只见他从已经摆好的货架上拿了两包洗衣粉,“好啦,走吧!”
邵乐松了一口气,又从货架上拿下几块香皂一并塞进他上衣兜里,“拿去老总,都不容易,以后还请您多照应。”
哨兵的脸终于云开雾散,露出点儿笑容,“谢谢,走吧,前面三公里外就是另外一个游击队的地盘了,他们一般在十点半左右才出来,你们抓紧啊。”
“哎好咧,谢谢老总!”邵乐连声道谢,上车以后按了一下喇叭,跟满载而归的哨兵摆了摆手,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