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化,我们的行动会不会更困难了呀?”大雷担心。
“安啦,”邵乐冷笑,“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是敏感时期,警察内部为了避嫌也大都会跟社会上名声不佳的人物画清界限,相比之下,没有比现在还适合搞那老小子的时机了”。
“你对他很了解吗?”
“扒了他的皮,老子认得他的骨头!”邵乐恶狠狠地道,“以前有好几次都是他提供的情报出了问题害我们损失惨重。”
“你也有吃鳖的时候?”大雷有些不敢相信。
“那时候轮不到老子做主,”邵乐悻悻地说,“就算是火坑,一声令下我也得往下跳,马了个笔的,提起来就来气,再有下一次说什么也不干这种傻事儿了。”
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迎面吹来的海风已经充满了暖意,海鸥在小镇的渔港起起落落。
众多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机帆船里,娜塔莎朝岸上正走过来的他们用力挥手,邵乐也朝她挥了挥手,幸福地笑。
“哎,老大,几个啦?吃不吃得消啊?”大雷暧昧地坏笑。
“马的,这什么话?”邵乐一挺胸膛,“我这杆枪是越磨越亮的。”
“嫂子不吃醋?”大雷到现在还不太能接受这种可能性。
“早跟她说过,没问题,”邵乐比了个ok的手势,“咋?羡慕?”
“唉,可不——也不知道咱啥时候也能找到这样的好女人。”大雷叹气。
“缘份这种事儿谁说的准?说不定哪天你就碰上了。”
巴黎。
伯尼埃伯爵夫人穿着真丝睡袍坐在自己那充满文艺复兴气息的办公室,精致的五官配金色波浪一样的披肩卷,眼睛又大又细又长,魅惑至极,只是岁月依然不可避免地在她精心保养的粉白色脸蛋上留下了无法掩盖的痕迹,翘起的二郞腿修长笔直,如果从正面稍微弯一下腰,就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风景。
只是她现在面色凝重,握着仿古电话,仔细倾听着什么。
“这么说,你们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知是吗?好吧,替我问候部长先生。”
放下电话,她先是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红酒杯正要凑到性感的红唇上时,却突然把高脚杯猛地扔了出去。
“啪——”
随着杯子摔在墙上变得粉碎,她胡乱抓起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往地上摔去,浑然不把室内那些随便哪个都价值上万欧元的物件放在眼里。
“咚!咚!咚!”厚重的雕花木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不是告诉你不要打扰我吗?”伯尼埃夫人拋掉了所有贵族应有的气质和风范,像一个农场里干体力活儿的悍妇一样大叫,隔着门都刺的外面的人耳膜嗡嗡响。
门外的管家不卑不亢地回答,“夫人,大门外有两个秘密警察要求您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如果在五分钟内你不出去的化,他们就要冲进来强迫您服从命令。”
“知道了,我马上去。”屋内的声音一下低了八度,伯尼埃夫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
“嗯,知道了。”邵乐挂上卫星电话,双臂支在船舷上。
“什么情况?”大雷到甲板上,靠在他旁边。
仙蒂像个真正的舵手无师自通的驾驶着这艘三百吨的渔船,机器的性能很不错,外表也维护的很好,可以算是八成新。
“老董来电话说马赛的秩序正在恢复,”邵乐仰头看着连接海天之间的美丽景色,海岸总是若即若离的在左舷方向,右边就是无边的大西洋。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大雷搞不懂这么郑重其事的打通电话告诉邵乐这件事儿干什么?
“他的意思是要动手我们要赶快,”邵乐觉得阳光有点儿刺眼,就把头顶上的墨镜放下来。
“可还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哪。”
“临时看一下就知道个大概了,”邵乐模棱两可地说。
“头儿,跟我说说吧,”大雷对邵乐这种挤牙膏的毛病头疼不已,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问,他不是个傻大胆儿,事实上能在特种作战方面颇有成绩的人大都胆小如鼠,他们的勇敢和无畏一般都建立在缜密的计划和周详的情报基础上,而不是脑子一热,一把手枪闯龙潭,入虎穴,那不是特种兵该有的样子,是二笔才会有的毛病,而且在现实情况中这种奇蠢无比的行为百分之百都不会有好结果。
“呵呵,”邵乐拍拍他的肩膀,“别怪我,有些事儿因为已经刻在脑子里了,所以觉得没有什么稀奇,也就一直懒的说,碰到了才会提那么一两句,很多时候照顾不到你的情绪。”
“你不嫌烦就行,”大雷稍微有点儿尴尬,说到底他和邵乐不是一个级别的,经历和见识都有较大的差距。
“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靠近山区的地方有好多的庄园,有的种薰衣草,有的盛产驰名世界的葡萄酒,”邵乐说,“我们要找的人,于贝尔。勒内是一个葡萄酒庄的主人,他平时基本不怎么出去,就在自己的庄园乱晃,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动身出去一趟,但是通常也不会在外面呆太久。”
“宅男?”大雷简直无法相信在如此复杂危险的行业里居然还有这种人,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还活了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