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的助手,邵乐同志,邵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丁生,现在在丹江市警察局任法医中心主任。”夏伟热络地介绍着。
“你好,陈警官,”邵乐微笑着伸出手,“坐下说吧。”
“对对对,坐下说,坐下说。“夏伟招呼。
“那段视频——”老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刚坐下就急不可耐地问。
夏伟和邵乐对看了一眼,拿出平板电脑,点开视频。
比原来可清楚多了的画面展现在面前。
“他们是——军人?”陈丁生看过视频以后也不确定地得出一个结论。
“还不好说,”夏伟说,“老陈,你们那边排查有结果了吗?”
“没有,”陈丁生沉重地道,“什么线索都没有,从何查起呀——这个视频你看——”
“可以给你拷贝一份,”夏伟说,但是马上补充道,“不过你们不能以此作为法庭证据。”
“我知道,取证程序不合法,也就是办案的时候用,总算有个头绪,好过瞎忙哦,”陈丁生马上从兜里翻电话。
“喂?于队长,视频弄清楚了,给你过去?哎,好,你等会儿——”
“哎呀老夏,你可是帮了大忙了,”陈丁生打完电话,忙不迭地道谢。
“小事儿,不用这么客气,”夏伟客套了两句,话锋一转,“不过老陈哪,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丹江是个小地方,破案能手跟你们这些大城市里的不是一个档次,有你这样的专家指导可比我们瞎蒙强。”
“那我就说两句,老陈哪,这一来呢,从视频上就能看出那些人本事不一般,二来呢,那监控上的雪花可不像是设备故障导致的,具体的我让小邵跟你说吧,他懂。”
“有这样一种机器,”邵乐也不推辞,直接切入正题,“它只要打开,就可以干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视频信号,在这个范围内,你就是拿手机拍张照片都无法成功成像,我们在还原这段视频的时候现干扰收费站监控的很可能就是这种机器,不过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犯罪份子能有的,特殊的杀人技能,再加上特殊的干扰器,你们面对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最有可能的是——”
“特务吗?”陈丁生脸色有点儿白,这个事实可大大过了他们能承受的范围。
“不排除这个可能,”邵乐继续满嘴放炮,“但是因为信息太少,不能因为一段视频就得出必然的结论,不然你们就这么把案件定性然后推给其他部门,无论烈士家属还是上级领导都不会同意的。”
“是啊,”陈丁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太牵强了点儿,就算事实如此,可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就把案子推掉,不然各方面都饶不了我们。”
“要想做进一步求证,你们需要一个专家,”夏伟切入正题,“至少是个懂行的人,只有掌握了更多的线索,有了足够让你们从中脱身的证据,你们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毕竟这已经不是你们的战斗了。”
“那老夏,你看你能不能——”
“绝不可能,”夏伟断然拒绝,“老陈,我这儿是亮南分局,到丹江是跨区域执法,没有紧急事务光申请就得等不知道多长时间,而且那样的化我的人一到就会全盘接手你们的案子,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们,可是要是最后证明这其实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刑事犯罪,我的部门和你们都要承受很糟糕的后果。”
“倒也是,唉——这可咋办?那儿的办案能力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对付这样专业的罪犯——”
“一定会被秒杀!”邵乐断定,“就算最后办成了也一定是死伤惨重,而且他们现在还在不在丹江地面上都是不一定的事儿,要是已经离开了你们还得跨市甚至跨省办案,动静儿一旦闹大,你们的处境会更被动,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整的惊天动地最后办成了悬案,你们局里的领导连带你们的直属上级,还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受处分。”
“不过——”夏伟在陈丁生的脸上看到想要的结果后,又给了他一线生机,“我倒是可以以私人的名义给你一些帮助,毕竟咱们是老朋友,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
“哦,那这样可太好了——”陈丁生眼见有了曙光,马上充满希冀地问,“有啥好办法没?”
夏伟一指身边的邵乐,“他是我的助手,帮我处理过很多麻烦事儿,对种专业形的犯罪分子可也算很有了解,我可以委托他去丹江给你们提供一些咨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不是官方过去的,不接受你们的任何领导和约束,这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你们领导啥个样子我都不知道,别想看情况不对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