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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没看他,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摸过通讯器,打开后台确认消息。
昨天睡得太早了。
消息积压的数量多出了一倍。
楚文禾想下床,又看到空调风吹起的窗帘缝隙,刚才就是它透进的阳光照亮了卧室。
隐约看到晾在阳台自然风干的衬衫。
一排七八件,都是不同明度的白色衬衫,乍一看差不多,仔细看去,领口肩袖的设计、扣子的形状和材料都各有特色。
它们在清晨微凉的风里摇晃,质感细腻的布料,流淌出阳光照入羊波湖般的粼粼波纹。
楚文禾咽了咽口水,回头瞟了前夫一眼。
……
江郁正靠在床头发消息。
昨天就请好假了。
伤假。
清晨醒来,各部门的“慰问”像雪花似的飘来,写得嘘寒问暖,话里话外还是想打听他被狗咬了的细节。
别看这些人面上真诚,背地里还指不定笑成什么样。
江郁没猜错。
这事在元帅府内部疯传了一上午,又在肖克的不经意失言中传到了梅泽。两边一个政府系统,一个民营企业,竟然不约而同有着相同的情绪:他们笑疯了。
江郁昨晚给肖克发过消息,写着:【我有东西落在顺心诊所了,你帮我去取一趟】
今早一看。
【肖克:我才不去呢哈哈哈】
江郁:“……”
这老狐貍。
叮。
进来了一条即时消息。
【柳冬炆:你这狗东西把文禾弄哪儿去了??】
江郁眼角微挑,点开摄像头移向楚文禾,拍了一张前妻坐在床上看窗外的照片。
【江郁:[图片]】
【柳冬炆:???】
瞬间,江郁又把照片撤了回来。
【江郁:怕你外传,就给你看一秒】
【柳冬炆:……】
……
楚文禾坐得背都要僵了。
换做往常,他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前夫就能看到他喜欢什么。
他已在不知觉中适应了和江郁相处的节奏,之所以还愿意和前夫有交集,是因为对方时不时就把“素材”送给他。
记得最初只是纸笔和小册子,他还在角午拒绝过一枚领带夹,事后想起来有点后悔。第一次正式收东西是他上次发热期,后来就是烫坏的那件衬衫,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前夫无所不用其极地投喂。
他起初贪心不足,后来病入膏肓,欲壑难填。
楚文禾端坐着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