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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看到了尽头的那个座位,楚文禾背对他,在看酒单。
“我和老板来过一次。”江郁脱了外套用衣架撑起,坐在对面,“老板说在这里见过你。”
楚文禾继续看酒单——他每次来都是诉苦的,包括但不限于吐槽原主、说江郁的坏话。
暹罗会给他杯鲜榨的果汁,或是单独调点度数低的酒招待他。
实际上,他对酒这个东西,光名字就看不太懂。
江郁见他徐徐没定论,也不急不催,只说:“这里离你的诊所也不近,你是怎么认识店老板的?”
“也不是太熟哦。”
暹罗拿了两支空的高脚杯,挨个倒上新鲜的冰水,“有一年文禾掉到外面的湖里了,我正好路过,就看到了他。”
刚才楚文禾先一步进来,已经和暹罗串好口供——与其骗前夫再被揭穿,还不如实话实说,让这一啪赶紧过去。
江郁倒是真没怀疑它的真实性,却用掌心盖住楚文禾的手背。
“你怎么会掉到湖里呢?”
暹罗:“……”
真难应付。
楚文禾庆幸手里有个酒单,起码可以不用直视江郁的目光。
“正好是我们离婚不久之后的事。从民政局出来,我心里挺乱的,就稍微犯了点糊涂。”
话说得自然流畅。
当然流畅,
这本来就是原主的亲身经历。
只不过是他上来了,原主完全沉底了。
江郁:“……”
楚文禾悄悄抬眼,视线的缝隙沿着单子的上层边沿看前夫。
作为旁观者,暹罗第一次看到参谋长的回应如此迟钝,也不禁在桌台拖延了一会儿。
按照离异夫妻的正常剧本走向,当前妻表示自己曾因为离婚差点死掉,前夫若抱有复婚的心态,是该说句“我以前怎么那么混蛋”,外加“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挑好了么。”江郁问,“老板都在等了。”
暹罗眉眼微动。
嚯……
竟然是躲开了么。
楚文禾随便指了一个“卡尔瓦多斯”,把酒单给暹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