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否永远深刻?
爱是否能穿越时空?
我不愿意去纠缠这些问题了。已经历过太多分分离离的我,对生活的变故早学会坦然面对。在我的心里,她们仍然活着,我相信她们在这个时代会另外一种方式延续着她们的生命,她们是执着的和充满信念的。
这一日,我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迎面正好遇到久未再见的校花。校花穿着一套湖蓝色的羊毛裙,裙边点缀些白兰色的小花,外罩浅黄的外套,显得素雅大方,十分的动人。现代女性的美,在我心头是别样的滋味,别样的刺激。校花对我还有印象,冲我点头示意。
美人在前,我心头忽然一热,上前说道:“上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历史系大三的黎浩天。”说完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对方也很大方地也伸出了手,柔荑在握,很是温润。
校花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艺术系的周芸,也是大三,很高兴认识你!”浅浅的笑挂着脸上,让人着迷,现代女性的大方、自信唤起我心灵深处久违的冲动。
“哦,真的!”我说:“你就是周芸,久闻大名呀!听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真是佩服,有空真要找你切磋一二。”说话时,神情带着久未有的几分夸张。
“哪里呀!只是一点业余爱好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周芸盈盈一笑。
我看得呆了,不禁脱口要求道:“何时替我画一张肖像,如何?”
周芸说道:“好呀,我正缺模特了。恩!你的面部很有特点,我就住在7…231,有空找我!”
我心中一喜,说道:“这就说定了!”
看着佳人远去,我的心情开始雀跃。
我原本以为这学校很大,殊不知却很小。
两天后,自称消息灵通人士的老六吴以神经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说:“听说前几天你在路上遇到校花,怎么样,进展如何?关于男女攻防之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说来,咱给你支招呀。”
我笑道:“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呀?!”
“嘿嘿,想保密了不是?我知道二哥你是老实持重之人,没有十分把握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老六的语气有些夸张,见我没回应,继续说道:“再说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是已经上了追求校花的最新名单。你可知道追求校花的各系青年才俊,那都可算是校园风云人物。两年来,没人拔得头彩,现在是一种微妙且均衡的局面,现在加上新来的老兄你,很可能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哟!”
老六煞有介事,一惊一诈的样子,看在眼里倒也觉得有趣,我有意逗他,说:“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老六好像一下搔到了痒处,得意道:“目前最紧迫地是赶紧成立一个临时追求幕后团,给你出谋划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六说得摇头晃脑。
我笑道:“得了吧你,有那么夸张吗?”
老六着急地说道:“老兄你别说不在意,你知道你和校花的那次历史性的相遇,外面是怎么流传的吗?是校花盛邀你作她的模特,据说还是裸体的,这消息要是传到你竞争对手耳里去,可不得了,近来你非得有麻烦不可。”
听到这,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竟然有这样的事,搁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此毁人清白非得出人命不可!我无可奈何地笑道:“让他们说去,我也不需要什么智囊团,真正喜欢一个人,追求她就只有靠自己的心,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东西。”
老六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道:“有你的,看来是爱情的力量呀!我说怎么觉得二哥这些日子变了很多,有一种无言的气质透出来,要我是女的,说不定也会有点着迷的。这就奇怪,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出来呢?”
我拍了拍老六的肩膀说:“谢谢老六关心。只是经过了一些事情,悟出了一些道理,觉得做人洒脱一点,自信一点,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对!”老六一拍手说:“是自信。是自信改变了你。”
我说:“是呀,所以我早就说,过去的我早已死去,现在的我是一个新的我,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哦。”
接下来的几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想老六是太过夸张了。这事本告一段落,却由于一场赌局把自己推向全校关注的焦点。
这一夜,熄灯后,寝室照例又召开了午夜座谈会,大家七嘴八舌地闲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知怎的老五肖峰说到他的偶像李敖,不禁脱口说道:“我真是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想看,台大四年中一个怎样孤傲的青年,整天一身长袍,是怎样的特立独行?!要是我们这学校,有人,不要说四年,哪怕就是一个月,穿着长袍在这校园里走动,I
就服了YOU。”说完,老五还发出夸张的啧啧声。
我说:“得了吧,这算得了什么。你做身长袍给我试试,我就给你穿一个月看看!”
“是吗!”感觉老五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给我穿了一个月,这一个学期你的衣服我就包洗了,怎么样?大伙,都做证明了,都做证明啦,不要刚说出的话就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了!”
“对呀,对呀,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二哥,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哟,这样可有损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哟。”老六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道。
我笑道:“这有何难,不过我有条件,得做两身,有得换而且合身。在穿长袍的一个月时间内你就得帮我洗衣服,咋样?”
老五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寝室里气氛空前热闹,大家伙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怎么量制长袍,另一边又连连要我肯定这事,生怕我反悔。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几天,老五肖峰果真找来两件青衫长袍。那天夜里,大家在寝室里争相试衣,拿出一小方镜子,对着挤眉弄眼的,大家笑作一团。
老五说:“二哥,这可是我转弯抹角拖人在电影厂借来的,按着你的身码,你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我拿过来,穿在身上。这长袍是近代五四的式样,但穿在身上仍然有种亲切感。
寝室里突然静了下来,我说:“怎么呢?不好吗?”。
老五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