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裳拽着文允述一齐退了回来,他们躲在巷口细看,这才现那徐先生面前有道小侧门,一个女人站在侧门里,只看得到一点浅紫色的衣角。
八卦的心理谁都有,官云裳尖着耳朵细听,风雨中飘来句,“跟我走!”
官云裳惊了一下,原来这徐先生一直等的情人竟然是官家人。带着更深一分的八卦,官云裳开动全部潜能,连耳朵也伸长了一些。
终于她听到一个飘忽的女人声音在那儿说着,“当年我愿跟你走,你不见踪影,如今让我如何抛下一切。你说是误会,可是错过了,便不能回头。错过一时,就已是错过一生了。徐炼,你我注定有缘无份,就此分别吧。”
徐先生有些激动,他似乎伸手拽住了那个女人,紧张说道,“他侍你并不好,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徐炼,你别傻了。我不是一我这孤身的一个人。我的身后,还有女儿家人,难道你让我一人逃走,让我的家人们全帮我背下骂名吗?”
听到这句,官云裳整个惊呆到那里,她终于知道那侧门里站着的是何人。那种种疑惑一时全轰然解开了。她不想再听下去,她垂着头拉着文允述走到一边。眼角的泪便如伞外的细雨般,不停地流了下来。
今天格外伤感,唉,被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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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亭外,古道边】………
(嗯,承认是写伤感了点。偶尔伤感沉淀一下哈。我还是走轻松向嘀。)
灰蒙蒙的雾气逐渐散去,新的一天迎来的却是新的离别。徐炼离开日子没有通知任何人,冷清的驿道上只有他孤寂一人。他踏着泥泞的小路,不时回望。那熟悉的镇子留给他的,是带着伤痛的回忆。似乎第一段美丽的感情,它的开始能有多美好,结局便能带来多少伤痛。
徐炼捂着胸口,深深叹了口气。一回头,听到一声孩子的叫声,“先生。”
徐炼以为自己眼花,摇了摇头,这才看清来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官云裳牵着文允述从路边的亭里走了出来,“我们来送您。”
“唔,好,谢谢。”徐炼偏过头,用衣袖遮着脸,再回过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尽是湿意。
官云裳深吸了一口气止住眼中的酸意,“先生,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这是叶家作坊做的伞。也望这红伞能保您出门平安。”
徐炼极力回复做先生时的冷冰,他接过伞,平淡说道,“好。”
这话说完,三个人尴尬地杵在那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徐炼冷冷说道,“我该走了,你们早些回去吧。”说完他还真扭头就走,冷漠得叫人心寒。
若是没看到昨天的一幕,官云裳也许就哼一声,扭头走人了。文允许也有些气愤,他牵着她直要往回走。官云裳挣开了他的手,小声说,“你等我一下。”
她扭头赶上徐炼,拽着他的衣角问,“先生这可是要去天京。”
徐炼双眼一瞪。惊恐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官云裳气喘吁吁地说。“先生别问我怎么知道地。只请您听我一言。它日先生若要追随天京几位王侯。请选择翼王石达开。”
“为何?你这孩子怎么知道这些。”
“您别问了。反正大势未稳。你听我一言也没过啊。再说既是动乱年代。盲目追随。不如跟随真英雄。也留得下一世名声。”
“福儿。你这话我听不懂了。”徐炼看着她。疑惑想着。这孩子不会真有神通吧。且不论她说地话。就以她一个小女娃儿。围在这小镇子里竟然知道石达开。这已很是奇怪。他正想问。“福儿——”
“先生您别问了。这时候也不早了。你早起启程吧。”
徐炼叹了口气,看来这疑问是解不开了。他紧了紧包袱,最后看了镇子一眼。缭绕的雾气已完全散开,各家各户的院子看得格外清晰。徐炼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咬牙向前进。
官云裳看着他那决然的背影,忍不住一阵感伤,她挥着手,大声叫道,“先生,您一定要好好活着。相爱的人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会在心里想着念着,期望他一辈子好好的。”
徐炼惊异地回头望了她一眼,又苦笑着摇头。他的步子未停,似乎他已抛下一切。他孤寂的身影与小路融合,似是一副萧然的山水画。
文允述走了过来,他搂着官云裳递出手帕,轻声问,“你怎么了?别伤心了。”
官云裳接过帕子,才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看着这长亭、古道,她想起一老歌,这四周乡野里无人,她壮着胆子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