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允述想了想。说道。“有啊。反正也没什么人吃。
福儿。最近你那边地伙食有没好些啊?”
“嗯。还成。比以前好过还是太咸了。”
“我这就给厨房说去。顺便让他们给伞坊送些腌肉。”文允述说着。也吃饭了。领着官云裳就要往外走。
鲁金银扭着小蛮腰幽幽拦住了他,“文管家,你饭还没吃完。我给你熬了点猪脚汤,以形补形。”
“噗”一听到“以形补形”四个字,官云裳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想到好好的人手突然补成个猪脚情景有够雷的。
文允述和她自小相熟,很快想到她笑的什么。他暗暗摇头,冲她晃了晃手掌,以证明自己还是人手,这些孩子气的举动是他们间常玩的游戏。鲁金银看在眼里,脸色更冷,她放下手中的食篮,威胁般说道,“文管家,我这可是我和我娘辛苦熬的真不领情吗?那我找我娘亲自过来送了。”
听到提鲁二婶,文允述神色一黯,他冲官云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走。他很恭谨地说道,“既然是二***心意文允述多谢了。少奶奶,你直回。我会交待厨房那边的。”
说完皱着眉,面色严肃地坐了下来。鲁金秀恨恨瞟了官云裳一眼身坐在文允述侧边,她打开食篮拿出蓝中的食盅来。里面的猪脚汤还冒着热气,鲁金秀盛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文允述嘴边。
文允述坐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同样位置送来的食物。那人却已是不刚才那个让他有万千心绪的人。官云裳回过头,正看到两人貌似亲近的一幕。她低下头,默默离开,这样做贼般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唉,真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啊。哦,错了。只生未死一样是两茫茫啊。
官云裳茫茫然回到自己屋里,才进门正看到鲁定风支着腰,在那个低声哼哼着。官云裳忙走了过去,扶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鲁定风痛得呲牙咧嘴的,支吾说道,“刚下床扭到腰。”
“你个笨蛋!”官云裳说着轻轻给他揉了揉,“你没事跳来跳去干嘛?有什么事叫小叶子不就得了。”
“她忙啊。”鲁定风说着,委屈地问,“媳妇,你刚才去哪儿了啊?”
官云裳叹了口气,“我去找小述了。”
定风关心地问,“他怎么样了?”
“还好,看他手包起来了。可能骨折了。”
“唉,那一棍子不轻。我都成这样了,更何况他。你有空多去看看。他一个人也没人照顾。”
“我到想去,唉!”官云裳长长叹了口气。
鲁定风看着她,学着她叹了口气,“唉,唉,唉,我说你年纪轻轻地,整天叹什么叹。行了,为了避免你被沉塘,你还是别去看了。你就把我当他,好好伺
了。我不介意的。”鲁定风仰着脸,一副欠掐的摇笑着。
“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官云裳本想掐他,看他一身的伤,默默收回了手。“懒得跟你说。”
鲁定风笑着扯了扯衣服,他突然说道,“媳妇儿,伞坊那边怎么样了?”
官云裳打量了他一眼,瞧他那病恹恹的模样,一时不想再惹他心烦。她转移了话题,说道,“还行。对了,你有没小点的棉衣,我帮你改改呗。”
“哦,你这么好啊。”鲁定风那贼劲,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他笑着说道,“不过媳妇儿,你的女红好像不怎么样。就你,别把棉衣改成枕头了。”
“一边去,少废话。又不改给你。
我瞧着三娃子的皮衣都了,想送件给他。可是你们小气的鲁家,一个月的能攒下的月钱还不够买只鞋。”官云裳可怜巴巴看着他,“我想着,拿你的祅子先给他件穿穿呗。”
“行定风很大方的指着衣橱,“都在里面,你自己挑。不过……”
鲁定风的过还没说完,官云裳已风般消失在衣橱后,鲁定风说的“不过”,她压根没听清。到是伸了个头出来,叫了声,“相公,给我点家用呗。”
鲁定风诧异问,“家用?想嘛?”
“秘密!”
且说次日一早,官云再次到伞坊,还没进院里,那钻木声、轧纸声咚咚的,感觉就是个人心澎湃,积极向。看来那些大师傅的心结已解了大半。她正奇怪着怎么突然转变了。
一进门,正听到小三扯着嗓子说着,“张叔,您将心比心看看,鲁少爷为了给伞坊弄竹料,被老爷打得起不了床。你还说他不管伞坊。鲁少奶奶不轻易抛头露面的人,现在为了伞坊,天天过来照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