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频踏方步,看样子他是不会回来了,她沮丧的踱步走到床沿然后窝进被窝里。想起黑鹰,她的嘴巴又翘得老高,哼,再怎么样他们都还没有坐下来谈谈婚姻是否真解除嘛,怎么可以一方了就算?她泄愤的踢了床铺几下,真是可恨极了。
咦?汽车的声音?她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的抓了一件外衣披上,三步作两步的跑下楼去。
柳浪平正打开客厅里的灯。
“怎么还没睡?”他疲惫不堪的问过,“很晚了!”
“我在等你啊!”陈馨圆装假轻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走向他。
“有事?”他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这个星期为了调派人员跟监,还有保护炽嫣的安危,他和连劲之几乎没啥机会阖眼。而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康律生似乎静极思动,线报指出康律生已经从南部动身向北。
在部署好各个饵勾鱼网后,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来个人赃俱获。
“你……很累了?”她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似乎想从他身上的味道得到讯息。
“嗯。”不知道她又想知道些什么了?他在心中呻吟。
“那就早点上床去吧!”她体贴的拍拍他的手。
“什么?可是你……”柳浪平好笑的摇摇头,难道他要花时间去和鬼灵精的她聊天吗?“那好吧,我去睡了。”他走了步又回过头看着她道:“你也早点去睡吧!”
“晚安!”她笑得如初生婴儿一样无辜,只是她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放过他。
“晚安!”
他头也不回的走回房间,只是他心头老觉得怪怪的,看样子她一定等他好多天了,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陈馨圆一回房里就赶紧换了套紧身衣,轻步的打开衣柜并开了另一个暗门,一个密道顿时出现在跟前,她拾阶而下。
这栋双别墅的原设计者是向往一些古堡密道或练武密室的爸爸设计的,所以这外表美轮美焕的住宅,内部可是机关重重。只是小时候和爸爸玩了多次捉迷藏游戏的她在渐渐长大之后,再也不玩这些密道了。
而这些密道是可以通往各个房间的,在两年前柳浪平兄妹搬进来住时,她就兴致勃勃的在他们的“入门处”贴上户名,以便她日后的造访。
“慢一点、安静点、镇静点……”她低哑着声音和自己交谈并一步步的控制步伐。“到了,到了!”她兴奋的盯着自己当时用心以毛笔书写的三个美美的字——柳浪平。
老天可得原谅她做这偷偷摸摸的事,这实非她所愿啊!只是……他忽觉良心不安的吐了一下舌头,好嘛,就算是自己好奇得要命,快要闷得“花疯”了啦。
慢慢、小心的缩进柳浪平的衣柜,拉起几件衣服遮住自己、她做了一个好大的深呼吸,黑鹰洗净的衣物都有他独特的男性气味,蜷缩在衣服里,就好像他抱着自己呢!
她得了一下,又猛拍额头一下,笨蛋,她躲在里面干么?于是她凑向前去,从衣橱的小洞里,看着正在卧房里脱衣服的柳浪平,另一方面,她也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倾听。
柳浪平脱掉上衣,在思及整个部署计划时,他走到桌前拿起纸笔思索有无遗漏的地方。
说话啊!陈馨圆在衣柜里闷得满身大汗,无声的要求着。
半晌后,柳浪平放下笔纸,走向衣柜。
哇,怎么朝这边来了“可别让他发现她,不然怎么解释?偷窥狂吗?陈馨圆将自己更往里头缩,活脱脱像是只被煮熟的虾子蜷缩着房子,她现在是全身发热,脸庞红热不已。衣柜门被打开,一道亮光射了进来,她赶紧抓了件衣服放在头上。
“咦——”他迟疑了一下。
他发现她了?她的心跳陡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怦怦的打起鼓来。天,她的心跳得好快啊,什么叫心虚做坏事,她现在较有所悟了。
他——拉开衣架找衣服,只见他忙碌的手忽地停了下来,“唉!康律生真的在快乐CIRL泡沫红茶店现身,一场枪战肯定免不了的,炽嫣还有其他女孩……”他边思索边自言道,未了,他摇摇头烦躁的拿了一件衬衫后关上门。
呼,没有心脏病的她也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不过,有了情报,她明天还没事做吗?
陈馨圆边想边快速的回到房间,心中已有了万全的计划。
第七章
“早安、陈伯父、陈伯母。”柳浪平一脸倦态的走下楼来。
“早!儿子。”陈容宽夫妇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笑了笑,没有更正他们的说辞。
“张妈,谢谢!”他伸手接过张妈送来的咖啡并轻啜了一口“嗯——馨圆还没醒吗?”她昨天那样轻易就放过他,害他一整晚反而睡得极不安宁。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郑怡彩边啜着果汁边道。
柳浪平的心不觉涌起一股怅然若失,一星期没见面了,昨晚又破例的没有缠住他,让他浑身都怪怪的,只是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必提心吊胆要防着她的随时出现,不会“黏”着或“赖”着他!
“我上班去了。”他擦擦嘴站起身。
“等等,黑鹰,你什么都没吃。”陈容宽古里古怪的笑了笑,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
“我吃不下。”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