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公主请上马……”南宫落霞撅嘴。
“好,公主请上马……”杨惊鹊挠了挠头,作了一个请。
夜幕下,萤火虫发出淡淡光芒,萦绕在大道两旁,一个胖子牵着骏马,慢悠悠的走在星光月影下,马背上坐着一道纤瘦身影,白衣飘飘,恬淡如仙。
客栈没有名,也没有招牌,熟悉的客人,不需要知道其名,就像客人们,也不曾在客栈留过名一样。
骏马经过客栈时,杨惊鹊没有回客栈,只是望了一眼门口那两只大红灯笼,便收回目光,继续动起嘴皮子,给她讲关于杜柠柠的故事。
这一夜走得特别漫长,她说要抓萤火虫,杨惊鹊便给她捉来,看着她又哭又笑。这一夜好像又过得特别快,因为走了一夜的路,竟然没感觉到有丝毫的疲惫。
“天马上要亮了!”杨惊鹊叹了一口气,吹散了薄雾,缓缓道。
骏马到了药城门口,杨惊鹊道:“你自己进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去解决,你等我回来一起去学院也行,或者你自己先回也行!”
南宫落霞侧目,奇道:“你要干什么去?”
杨惊鹊情绪比较低落,摆手道:“没什么事!”
“驾……”
一声马嘶,前蹄高抑,杨惊鹊双腿猛然一夹那马背,骏马像离弦之箭,刮起一阵狂风,向高山雾霭奔去,转眼已不见踪影。
古人勤劳,女人天还没亮就起床造饭,男的喂猪喂狗,吃完早饭,他们就要到田地干活,或犁地,或拔草,只有几条大黄,守着柴扉,守着那还在熟睡中的小娃们。
熟悉的土地,熟悉的味道,让人留恋不舍,但又不得不离开。
“这不是烟雨阁帮主嘛?好了,他回来了。”
一名大婶听到马蹄声,以为有贼,踏槛相望,见到一张熟悉面孔,圆圆的脸,可爱的笑容,让人从内心感觉踏实、接地气。
“真的吗?这几天很多陌生面孔上了飘渺峰,准备干架,正愁打起来,我们的菜园子不保呢!”
又一名大叔从猪圈走出,拿着大木勺,露出憨厚笑容。
杨惊鹊回头对他们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一会上了飘渺峰,说什么也得劝戒他们,不能让他们去攻打剑起帮,白白送死。
轻轻的拿出药瓶子,从中倒出一枚灵药,随之仰头吞下,尝试运气,果然畅顺无比。
“站住……”
飘渺峰山脚,火把晃动,有一队人拦住去路。
杨惊鹊猛一勒马缰,反问道:“你们是何人?那个帮派?来我烟雨阁干什么?”
那人呆了一下,道:“爷爷问你,你反过来问爷爷,不想活了么?”
杨惊鹊高举玉戒,叱道:“我乃烟雨阁帮主杨惊鹊,我回自家帮派,谁敢拦我?”
“他,他就是杨惊鹊?”
那队人怔在原地,领头的汉子瞎了是只眼,也不作掩饰,十分狞恶,他睁大另一只眼看了一会,道:“的确是烟雨阁的传帮玉戒,放他进去吧!”
杨惊鹊哼了一声,策马扬鞭,直闯上山,一路上,见到许多陌生人聚集在山腰,有的睡在树稍,有的卧在草地,乱七八糟,一盘散沙。
杨惊鹊狠狠一拍马背,马嘶蹄疾,直接冲入烟雨阁议事大殿。
“你终于来了……”
郑阿放经过一个月的打磨,已经开始恋上了帮主这个位置,坐在上面,他能一呼百应,几百名帮众都要山呼一声:“参见郑帮主……”这让他很是享受。
大堂之中,郑阿放身穿红色铠甲,往日的软弱,几乎已经全部消失在他的脸上,换而是一股浓浓邪气,还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