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安温雅地一笑:“在下蒙师姐赐掌,如何敢叫外人医治?只能辜负赵公子美意了。”
赵廷宜蹙眉:“我真心爱慕二位贤才,便是小住也不愿么?”
如意看出叶子安的不愿,连连道:“赵公子以德报怨,实在是令人佩服!只是有缘之人,日后必会再见,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赵廷宜唇角略微上翘,只好收了扇子,一分文雅之中带着半分轻浮,“也好,以德报怨,总是要胜过以怨报德。你们南唐之人,一个两个的都甚有风骨,小美人既如此说,廷宜岂敢不从?”
叶子安对他揖了揖:“赵公子,就此别过了!”
赵廷宜:“倒是我无意叨扰了。”
叶子安和如意向赵廷宜告退,肩并肩一齐离去。一夜未合眼,二人皆是又饿又困,转角处有一家早点铺,二人一齐坐下,接过店家递来的热粥。
然而没喝几口,便有个揽月楼小厮打扮的男子过来,对叶子安揖礼道:
“阁下可是叶少侠?”
叶子安颔首,那小厮见他默认,只道:“青墨先生就在不远处,邀少侠前去一叙。”
一听是青墨先生有请,叶子安连忙放下粥,叮嘱如意在粥铺前等他,便随小厮一并离去。那小厮与他一并走到相国寺外,只说青墨先生在寺内等候。
当下的时辰,只怕僧人们还在睡梦之中,叶子安轻轻扣开寺门,见一间禅房中微亮着灯,似乎有个人影,遂轻步走去。
他生性谨慎,手就要触碰到院外的门环,却突然想到,青墨先生羽扇纶巾,一袭道家衣装,若是青墨先生有请,随便择一处僻静所在便是,凌晨叨扰佛家重地,只怕是有些更隐秘的事情。
叶子安起了疑心,便悄然绕到房梁之后,以内力屏息凝神,免得自己被人发觉。禅房内青墨先生的声音传来:
“你道孟倚君独步武林,会对一本下落不明的剑谱感兴趣?此人可精着呢,他将白玉珏当做摘星大会的彩头,便是要再利用贤弟一番,让明月堂好好触触霉头。”
屋内还有另一陌生男子,只听那男子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道:
“范仁瞻他负我爱妻,夺我爱子,孟倚君若真能将他拉下台,我甘为危楼牛马,为孟倚君驱使,只不过不凝从小被他爹爹蛊惑,还信不过我这个父亲。”
青墨先生:“贤弟莫要懊恼,不凝与你分开时才牙牙学语,如何能记得你?”
陌生男子道:“我只盼他早日辨清是非,别一味听信范仁瞻,与不该交往的人走的太近。”
叶子安听得云里雾里,范不凝乃明月堂堂主范仁瞻和卢夫人的独生爱子,传闻那卢夫人最是恪守女德,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屋子里这陌生的男子是谁?他又如何称自己为范不凝的父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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