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那一招,来源于破天剑法的第二卷,掌门师伯曾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今日算是见到了,一个范不凝,还有一个,是你。”
如意回首:“别说笑了,我哪里比得上范不凝!”
“时下江湖之人,大都重剑而轻刀,你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七斤在你手里,自有千钧之力。”
叶子安似乎感觉如意有些不大开心,手足无措道:
“如意,你胳膊上的伤,还是解开衣服看看,及早处理。”
他将随身带着的金创药涂递给如意,默默背过身去,“我替你守着。”
如意接过金创药,将外衫脱下,自行处理起伤口来。等她换好衣服,将金创药还给叶子安,什么话也没说,表情似乎有些冷淡。
叶子安望着如意长长的睫羽,不觉乱了心神,忐忑不安地问道:“如意,你伤的重不重?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如意侧身坐着,伸手去抓不远处的流萤,声音更是如夜色一般清冷,“叶子安,我真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叶子安紧握着如意的蝶钗,道:“当然,我方才看到这蝶钗,不知道有多担心。”
如意生气,不过是因为叶子安不由分说将她穴道点了,扔在船舱里。她心下想着,叶子安这次初犯,一定不能轻饶了他,只道:
“你若当我是朋友,为何不提早将你的计划告知于我?就算你是师命难违,不大光彩,总也好过我请来孟倚君帮忙,又险些命丧此处吧?”
叶子安愈发无地自容,碧虚子昨日忽至仙霞镇,要他去挑战范不凝的剑法,他身为晚辈,又岂能言师父的不是,只能万般抱歉道:
“终是我对你不住。”
“你哪里是对不住我,你分明是对不住你自己!”
如意气呼呼道:“小叶子,我娘从小教我,愚忠愚孝最要不得,你师父让你吃破阴丹你便吃吗?若是动摇了内功根基,你爹娘的仇,还报不报了?”
她这句话,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触了叶子安的痛处,叶子安垂首,颇有些颓然道:
“我这次与范不凝比试,丝毫未占上风,只怕其父范仁瞻功力更深,可不是报仇无望么?”
如意见他眼圈微红,霎时便心软下来,拍了拍叶子安的肩膀,担心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怕范不凝之类,会因着破阴丹而小瞧了你,才会那么说。小叶子,那破阴丹要不要紧?”
叶子安收起自己脆弱的一面,只笑了笑:“方才谢前辈好心替我调理,暂时压制住了。”
“那臭老头除了出手太重,差点要了我的命,人倒是不错。”
如意的眼眸似秋水一般温柔,道:
“小叶子,你不然真的拜他为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