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该如何表示,如意听闻自己的毒未解,神态中夹扎着不安与质疑,问道:
“你说什么毒没解?你和三娘子不是一伙的么?”
“三娘子虽是我的部下,与我却不是一条心。”
孟倚君拂了拂衣袖,月色之下,他气质清冷,眉如墨裁,美似冠玉。
如意想起当日在仙霞镇时,曾雨桐也曾认为,如意的解药中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心下已然对孟倚君的话信了七八分,只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毒,我……会死吗?”
“短时间内,应该暂且无虞。”
孟倚君面上摆满了诚意,道:
“我的义父,乃是危楼的前任楼主,平生最擅长用毒,我只知道你中的这毒名为‘瞬华’,是义父特地赐予三娘子的。”
“既然制毒的人是你义父。”
如意眨着眼睛,怯生生地与他谈着条件:“你若能想办法,帮我把毒解了。那么今日的事,我暂且可以原谅你。”
“我倒是该谢谢你看得起我。”
孟倚君却笑着轻叹一声,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道:“明月照危楼,酒酣休独倚,你可知我身为楼主,危楼也并非完全以我为尊,便是站在这危楼之巅,有些话也不能畅快说尽。”
“这就是你的报应!”
如意拍了拍纱窗,怒哼一声,道:
“我方才在密阁里都看到了,你想以战事失利扳倒明月堂,可危楼也因着举荐刘彦贞而失去国主信任,孟大楼主,事情并未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展,你现在是不是很有危机?”
如意说的也是事实,孟倚君闻言,只能捏了捏自己眉心,道:“你不是想找阿双么,我可以告诉你。”
他告诉如意,之所以没有将明月堂扳倒,一是因着范不凝活了下来,且前两日面见了国主,说出他和温时雨相识,以及正阳城战场之上的种种际遇,其二,则是薛道人早有打算,他在战场你死我活的乱局之中,竟然用自己的御史身份,去部署营大牢提走了林双,也从侧面洗清了明月堂范家通敌的危机。
如意这才明了,为何当日她救范不凝,孟倚君会如此生气。原来在孟倚君心中,早已做好了让范不凝去死的局。只怕依着孟倚君的性子,如意破坏了孟倚君的计划,他定然想好了如何变局。
孟倚君悠悠道:“所以啊,你想找阿双,应当去找薛道人和范不凝,找我是没有用的。”
如意嘴唇紧紧抿着,手指在四处不停地抓挠,不仅不大相信,还甚是不服气,只道:“你不会是骗我吧?让我跟薛道人要人,你是不是憋了什么坏主意?”
“还是醒醒吧,你是有些能力,也有些小聪明,不过在危楼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论起能力,你可不如肃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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