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四章 林曦（第1页）

妈妈拿着刚煮开的咖啡在爷爷的鼻子前晃了晃，爷爷闭着眼伸起手来接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香”，眼睛都没睁开。妈妈也递给我一杯，她在门廊边上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过两天，你爸爸就该回来了，肯定又瘦了一圈，黑了一圈。”我望着妈妈，我知道她很爱他。“林小曦，我背疼。”爷爷自从鱼人节后，总抱怨这疼那疼。他对爸爸一直有意见，每一次爸爸出海，爷爷就不开心。他总是跟爸爸说海会害死你，却从来不管我跟弟弟去海边玩耍。自从我继承了鱼人的记忆，我很害怕，族人们与海的斗争，那些死亡的蓝血与红血，一直飘荡在这片海洋。我边想，边帮爷爷揉背。“用点力，我记得你力气很大呀。”爷爷说完后又打呼了。关于我们鱼人族，我继承了每一代族长的记忆。鱼人的族长能够赋予遗忘与传承的能力。遗忘意味着失去九爪与其他关于鱼人的记忆，传承，是将历代族长的记忆强加给接班人，然后，他自己将失去关于鱼人的一切记忆，不再是鱼人。进化需要时间，但时间的积累太沉重了。

弟弟慢慢吞吞地走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姐，今天放假吗？”

我载弟弟骑着单车去上学，弟弟说：“你现在是领导了，爷爷退休，不再是鱼人了，跟我昨天之前一样，也挺好的。”我听着。到了学校，弟弟说：“姐，你觉得我是红的还是蓝的？”我没说话，我不知道。他说：“反正，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红的蓝的管他去的。”他跑上楼，一副傻样。

“你还好吗？”李毅走过来问我，一脸真诚。“你爷爷没事吧？有没有鱼人的记忆，我只是好奇。”“我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他如果还记得你们，那就是族长不会完全失去记忆，只是不再是鱼人。”他看着我，说：“所以你以后也不会忘记我。”李毅什么时候走了，我没发现。我觉得他跟弟弟一样，没头没脑地说些奇怪的话，我不理解。

距离暑假还有一个月，我得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是族长，我是个学生。李毅还是一样在学校捉弄弟弟，总喜欢抓他的头发，一切如常吗？我觉得一切都变了。

“放学后到岛上，我有话跟你说，族长。”我正看着窗外发呆，一只蛤蜊对着我说，是李毅的声音。如果是以前，我才懒得理他。但现在，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力了。我站在九爪上，跨越海洋。李毅坐在雾屿的礁石上向我挥手，蓝血九爪将我抬起上了礁石。李毅递给我一杯黑泡泡。“你成为蓝血人多久了？”“一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看着远处半岛。李毅站起来面对我，“跟我来”他向后跨了一步，笔直的落入海中站在海平面上，缓缓下沉。我迅速地追了上去。李毅的速度非常快，在礁石与巨型水草间快速穿越，忽然就消失了。眼前一只水母向我扑过来，李毅有点小看我了。但是他的变形速度可真快。“没吓到你，真糗。”他开始下沉，进入深海。这里的压力很大，即便是我们，也会觉得透不过气，需要时间适应。李毅放慢了速度，不时回头看我。“这里很危险，你的九爪应该能够感受到。”“你要带我去哪？”“快到了。”李毅停在一道巨大的海沟上，底下深不见底。我的九爪越来越躁动，我停止前进，离海沟有一段距离。“那天你被袭击时，我在。如果不是那一道闪电，也许接班人就是我。”我没有感觉到李毅说这样的话时带有敌意，他只是陈述事实。“当时我很害怕，甚至不敢去救你，我很惭愧。我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色章鱼抓住了你。你爷爷，我尊敬的老族长冲了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黑色章鱼落入了海沟，老族长搂着你迅速离开。说实话，老族长的红血九爪，连我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当李毅在诉说时，我看到了，透过爷爷的记忆。李毅低头看着海沟，他说：“等我干掉那只黑章鱼后，就是死水的世界。”我看着他，他是认真的。

妈妈拿着刚煮开的咖啡在爷爷的鼻子前晃了晃，爷爷闭着眼伸起手来接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香”，眼睛都没睁开。妈妈也递给我一杯，她在门廊边上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过两天，你爸爸就该回来了，肯定又瘦了一圈，黑了一圈。”我望着妈妈，我知道她很爱他。“林小曦，我背疼。”爷爷自从鱼人节后，总抱怨这疼那疼。他对爸爸一直有意见，每一次爸爸出海，爷爷就不开心。他总是跟爸爸说海会害死你，却从来不管我跟弟弟去海边玩耍。自从我继承了鱼人的记忆，我很害怕，族人们与海的斗争，那些死亡的蓝血与红血，一直飘荡在这片海洋。我边想，边帮爷爷揉背。“用点力，我记得你力气很大呀。”爷爷说完后又打呼了。关于我们鱼人族，我继承了每一代族长的记忆。鱼人的族长能够赋予遗忘与传承的能力。遗忘意味着失去九爪与其他关于鱼人的记忆，传承，是将历代族长的记忆强加给接班人，然后，他自己将失去关于鱼人的一切记忆，不再是鱼人。进化需要时间，但时间的积累太沉重了。

弟弟慢慢吞吞地走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姐，今天放假吗？”

我载弟弟骑着单车去上学，弟弟说：“你现在是领导了，爷爷退休，不再是鱼人了，跟我昨天之前一样，也挺好的。”我听着。到了学校，弟弟说：“姐，你觉得我是红的还是蓝的？”我没说话，我不知道。他说：“反正，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红的蓝的管他去的。”他跑上楼，一副傻样。

“你还好吗？”李毅走过来问我，一脸真诚。“你爷爷没事吧？有没有鱼人的记忆，我只是好奇。”“我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他如果还记得你们，那就是族长不会完全失去记忆，只是不再是鱼人。”他看着我，说：“所以你以后也不会忘记我。”李毅什么时候走了，我没发现。我觉得他跟弟弟一样，没头没脑地说些奇怪的话，我不理解。

距离暑假还有一个月，我得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是族长，我是个学生。李毅还是一样在学校捉弄弟弟，总喜欢抓他的头发，一切如常吗？我觉得一切都变了。

“放学后到岛上，我有话跟你说，族长。”我正看着窗外发呆，一只蛤蜊对着我说，是李毅的声音。如果是以前，我才懒得理他。但现在，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力了。我站在九爪上，跨越海洋。李毅坐在雾屿的礁石上向我挥手，蓝血九爪将我抬起上了礁石。李毅递给我一杯黑泡泡。“你成为蓝血人多久了？”“一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看着远处半岛。李毅站起来面对我，“跟我来”他向后跨了一步，笔直的落入海中站在海平面上，缓缓下沉。我迅速地追了上去。李毅的速度非常快，在礁石与巨型水草间快速穿越，忽然就消失了。眼前一只水母向我扑过来，李毅有点小看我了。但是他的变形速度可真快。“没吓到你，真糗。”他开始下沉，进入深海。这里的压力很大，即便是我们，也会觉得透不过气，需要时间适应。李毅放慢了速度，不时回头看我。“这里很危险，你的九爪应该能够感受到。”“你要带我去哪？”“快到了。”李毅停在一道巨大的海沟上，底下深不见底。我的九爪越来越躁动，我停止前进，离海沟有一段距离。“那天你被袭击时，我在。如果不是那一道闪电，也许接班人就是我。”我没有感觉到李毅说这样的话时带有敌意，他只是陈述事实。“当时我很害怕，甚至不敢去救你，我很惭愧。我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色章鱼抓住了你。你爷爷，我尊敬的老族长冲了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黑色章鱼落入了海沟，老族长搂着你迅速离开。说实话，老族长的红血九爪，连我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当李毅在诉说时，我看到了，透过爷爷的记忆。李毅低头看着海沟，他说：“等我干掉那只黑章鱼后，就是死水的世界。”我看着他，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