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十四年,九灵丈人…悟元真造化符禁…”
“炎帝三年,务成子,悟游神御炁于此…”
愈是最初的道法愈是简陋,随着时间发展,道韵愈发浓郁玄妙。
刘樵一个个石墩看过去,有的石墩,限于年代着实久远,字篆已不同,如同甲骨文,甚至比龙章凤篆还久远。
能认出的有十余个石墩,还大多是三皇年间,也有五帝之时。
上古之时,神人共居,太昊即伏羲,即是人皇,又是天帝。
三皇各治世有百十年,但后来治三界,则各有千年以上,炼气士的纪年,多以天帝纪年。
据黄角大仙所言,天帝也是换届上任的,一般少则千年,多则数万年,天帝或自己隐退,或转劫而去。
然后由众仙真推举,三界之中最德高望重的神圣继任。
刘樵听道这儿时,也感叹过:“好嘛,原来上古时天庭就开始选举制了…”
从开天辟地,太昊、炎帝、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太一、到如今殷商祭祀的窮高。
不知多少万年过去,道经无记载,黄角大仙也说不清楚有多少任天帝,期间还有许多自称天帝的。
“这些悟道的上真,貌似都是教主的徒弟,不知如今又去了何方,三界中未曾听闻其名呀…”刘樵有些疑惑。
又或是是自家太过孤陋寡闻了。
但至少黄角大仙讲的大能里面,貌似并无这些悟道之人声名,一个也没有。
能悟出这般大法的,就算都隐居避世,也不至于一个留名的都没有吧?
摇摇头,着实想不清楚。
看着这一尊尊玄妙道韵的石墩,刘樵有心想留下挨个参悟一番。
但又怕姜尚回来找不到自己。
“唉…这里每一个位置,都是一般大法呀,可惜…”观看半晌,刘樵忍着不舍,架云离去。
这些道韵,也只有神仙杀劫过后,若还活着,再来参悟了。
一路纵云飞过,底下三三两两的道人,有人、亦有獐头鼠目的异类,或山间或摘花,或踏青,吟诗作赋,也有的在山中四处闲逛。
刘樵心下感叹:“这些求道之士,不论人或精怪,都心定志坚,天赋才情也有,但一心想着得到上真传法,天天闲逛,岂不荒废光阴…”
“这般的,索求于人,还不如去那九龙台下枯坐,或有机缘,直接参透那些上真道韵,自己了悟大法…”
但只是心下感叹,每人有每人的想法,有自己的路,人家愿意这样去走,可能也不耐枯坐自己参悟,岂又说的上对错呢?
刘樵倒是想枯坐九龙台,直到天荒地老,只要活着,也得把这些上真留下的道韵参透,融成自己的东西。
可惜,没这个时间。
一路纵云,也懒得再去玄都丹台,免得又有什么玄机道韵,弄得自家心痒难耐,从此都不想下山了。
……
姜尚刚辞别南极仙翁,还未下麒麟崖,就听背后一声大喊:“是姜尚么”
“果然有人叫我,不可应他。”姜尚心下暗道,想起师父师兄嘱咐,便理也不理,埋头往前去。
后面那人见此,大声道:“姜丞相!子牙公!”
姜尚依旧不答,闷着头走。
那人似有些恼了,架阵风倏忽赶至姜尚身后,再次大声道:“好你个姜子牙,太不念旧情,你下山当了丞相,就忘了寒窗同学,我真看错你这凉薄之人!”
耳听这声音熟悉,又被言语一激,姜尚不自觉转头看去。
只见这人,顶扎一字青纱巾,迎风大袖轻绡,麻鞋踏云雾,身被宝剑,颌下髭髯。
仙风道骨,一派玉虚名士的模样,正是自家唯一的好基友申公豹。
玉虚宫中客,再没有比这俩地位更低的了,可谓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