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肩扛手提,满载着的来到营地外面,找了一处风景极好的岸边,摆下鱼护、阳篷、抄网兜、折叠凳等用具,太阳能板往阳光底下一撇,电风扇呼呼的吹了起来。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撒了一把细面疙瘩打窝,便开始挂饵甩竿。
“今天一定能够逮到大货,前两天我就看到了,起码有一米的大家伙跑进来了,到时候你们得帮我。”
“一定会帮,别说一米,三米也给它拖上来。”
“我不贪心,两尺就行!”
“放心放心,这个窝我已经打了三天了,不敢多说,这里起码十分之一的鱼都过来了,江湖人称‘喂鱼佬’就是我。”
几个钓鱼迷结伴而来,有能力者,也有普通人,拥有共同的爱好并不奇怪。
在此之前尽管彼此并不认识,可是一旦拿出钓竿这个“接头暗号”,懂的人都懂,所有钓鱼佬立刻找到了组织,组团出击,兴致甚至比吃饭睡觉打怪物还高。
一根根晶莹的鱼线被甩下水,水面下有许多来回窜动的身影,岸边的钓鱼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期待自己的收获。
“咦,有好多“餐条”(白条鱼)!”
“没什么,打了三天窝,水里的东西都会聚过来,一定会有大货。”
“来了来了!哎哟我去,是‘餐条’!”
“你这钩小了吧!得换大的!”
收线把战利品提了上来,摘下钩却十分嫌弃的扔回了水里,惊得一群“餐条”四散奔逃。
区区不过半尺的小“餐条”,很难让这些专门冲着大货来的钓鱼老们满意。
又有一个浮子动了。
这里的鱼都饿疯了,哪怕是打窝也不够喂,基本上一钓一个准儿。
“餐条”,又见“餐条”,几个钓鱼佬都迷了,就算是换上大钩,结果依然有“餐条”不依不挠的张口就咬。
连连收竿,收获倒是不错,十几尾“餐条”,连炖一锅都不够。
偶尔有一条傻了吧唧的本地罗非上了钩,个头都还没巴掌大。
在岸边傻坐了两个多小时,水里乱窜的“餐条”绝大多数都成了“豁嘴子(拔过钩)”,却还是难以阻挡它们咬钩的热情,让这些钓鱼佬开始怀疑人生,特么说好的大货呢?都是些不成器的“餐条”跟个把条未成年的本地罗非?
一米多长的大货都飞走啦?
喂,快起床,出来吃饵啦!
距离这些钓鱼佬的不远处,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底铺着厚厚的草木灰,足足有两尺多厚,即使浇过了水,扑熄了余火,却依旧残留着灼人的热量。
不久前一张金属丝大网投入了水中,将整个新生的湖泊毫无死角的横扫了一圈,网过如篦,无法穿过网眼的鱼被统统一网打尽,尽数拖上了岸。
陈小二使出浑身解数,弄出全自动化剖杀清洗机械体,挨个儿流水般去腥调味,两层楼高的铁塔笼罩住堆满了大坑的柴草,上百支烤钎转动不休,几乎将火焰散发出来的热量捂得严丝合缝。
只要是体长超过20公分的鱼,没有一尾能够幸免。
经此一役,湖泊中想要重见大货,起码还得再等十天半个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