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咏荷的院子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紫涵见慕容兰馨歇息了,找个了借口偷偷溜了出来,才进了王妃的院子,就听见一阵女子谩骂的声音入耳,不由得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紫涵忍下心中的不满,换上一副嘴脸,一脸惶恐的进了正屋。
才进去就见平日伺候徐咏荷的一个丫头正跪在地上,边哭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抬头望去,花厅里一地的碎瓷片,怕是屋里的瓷器又被砸了个干净。
徐咏荷这会儿坐在上座的榻椅上,满脸的怒气还未退去,发髻有些松散开来,嘴里还喘着气的骂着:“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养着你们还不如样条狗呢!”
一旁的奶妈边帮着腔骂着收拾的小丫头,边轻轻的抚着徐咏荷的背,连声叫着别让自家主子气坏了身子。
紫涵规规矩矩的进来,福了福道:“奴婢给王妃请安。”
才准备抬头,一个茶碗就飞了过来,正砸在了紫涵的发髻上,发髻立刻歪了,紫涵咬紧牙关跪了下来,也不出声,只听着徐氏一遍遍的骂着:“没用的奴才!都是奴才秧子!都是没用的!这都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来本王妃这儿了!那个贱人的地儿就是好是吧!看着王爷偏袒她你们都就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了是吧!”
紫涵连忙叫道:“奴婢不敢!奴婢是自小就跟了王妃的,奴婢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即便给奴婢千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王妃有任何轻慢!”
奶妈精明了看了紫涵一眼,笑着看着徐氏:“王妃可是气糊涂了,紫涵是什么人,王妃跟前从小服侍到大的人,自然是最忠心不二的了。紫涵,咱们王妃是被那起子贱人气坏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紫涵听罢,马上满脸堆笑的道:“妈妈这样说,奴婢着实担当不起的,奴婢对王妃定是忠心不二的。”
看到奶妈给自己递了眼色,徐氏少不得将一腔气氛压了下去,看着奶妈招呼人将满屋的狼藉收拾干净,又遣走了众人,亲自端了一杯茶来。
紫涵见状,连忙起来,嘴上说着:“妈妈辛苦了,这些个活,还是奴婢来吧。”接过奶妈手中的茶,恭恭敬敬的端到徐咏荷面前。
徐氏受用的接过茶碗,旁边的奶妈笑着凑趣:“王妃尝这茶出的如何?出了两遍的,可还和王妃的意?”
“奶妈泡的茶,一向如我心意,”看看旁边低着头的紫涵,道:“王爷去了那边之后,听下人说,不肖两刻钟便出来去了书房,这是为何?”
“回王妃的话,王爷叫人传了午膳与侧妃共用,将奴婢们的遣了出来,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徐氏脸色更显阴郁,紫涵立刻改口道:“不过,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的,王爷出来
时,神色并不是很好,看着像生气了一般,屋里的菜色并未动多少,想是侧妃不知道如何,惹恼了王爷,王爷才走了的。”
听到王爷在慕容兰馨那里并不和乐,徐氏心里的气也顺了些,“嗯……终归还有个得用的,好好给本王妃盯着,事无巨细的来回了我,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让奶妈打发了紫涵,徐氏斜斜的靠在榻椅上,也不叫别人进来伺候。奶妈接过一盘鲜果,摆在榻椅上的茶桌上,半坐在榻椅上为徐氏剥这枇杷皮。
徐氏忽然悠悠的开口:“奶妈,你说,王爷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何我总觉得,慕容兰馨的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呢?”
将剥好皮的枇杷送到自家主子的嘴巴,看着她咬了一口,奶妈这才道:“王妃多虑了,如今再说那个女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人,总归是抬进府里,拜过天地了的,何必苦了你自己呢……”
“不行!”徐氏忽然坐了起来,眼中狠狠的道:“他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这事儿不能这样就算了,今儿个你也听到了,什么叫和王妃一般!我才是他的妻,那个女人,不过一个妾!就算是侧妃她也只是个妾!凭什么?啊!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王妃……您?打算……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