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你会没事的。”
寡言的青年给他留下的两句话突然间刺穿回忆浮出水面,简单有力地击破了他的防线。
他背靠着墙根,十指插进蓬松的发根用力收拢手指,头皮传来的刺痛无法分散他头痛欲裂的煎熬。他以掌根抵在眼眶上按压眼球,将黑暗的视野里压得金星乱冒,急促地喘气。
如潮水一样涌上的恐慌涌上心头,将他裹挟着扯入无法挣脱的汪洋之中。
松田阵平无法想象影山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解毒剂留给他之后,将他安置在地铁站外的一片和煦清风里,还在低声宽慰自己不会有事的。
他以为影山步靠在自己身上只是累了。
是的,毕竟做了那么多事,累是应当的。
但大约那时根本不是对方故意想要靠上来的,而是已经……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那边快拿个担架过来!”附近的急救人员见到他突然表现出来了反常的激烈症状,以为他的急性中毒缓解程度有限,体内累积的毒性导致了其他急性综合征。
松田阵平没有解释,也没有挣扎,因为他急切地想要立即去医院亲眼确认影山步的状态。但是在医护人员按着他的小臂准备再次给他注射阿托品时,他伸手挡住了。
“不用了,我已经注射过两次了。”
有机磷化物中毒后急救给药的原则是观察瞳孔大小,如果瞳孔缩小说明副交感神经兴奋,因此需要追加阿托品,然而神经毒素如沙林中毒者的瞳孔恢复不是很明显,所以反而容易造成阿托品中毒。
松田阵平并不了解这一点,但他下意识地认为影山步在第一次给他使用的解毒剂剂量足够,否则他不会被医疗人员做出轻状的判断。
医护人员不疑有他,只以为是同事给过药了,确认过病人的情况不会立刻危及生命之后便对抬着担架的人打了个手势,将人抬上了救护车。
等松田阵平被救护车送到医院,身体的表现已经好转了许多。
他入院之后先被询问是否与毒药有过物理接触,在得到可能的答案之后立刻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被扒了下来,然后拿去做处理。换上了住院服后,他被医护人员压着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并且要求他留院观察。
护士见他体征还算平稳,便不再盯着他。
然而他却焦急地拉住护士,努力组织语言试图描述人物特征,并且深刻地感受到了语言的苍白:“你有没有看到在我之前送来的一个病人,他是警察,穿着黑色的短袖,也是从地铁站门口被拉走的。”
被松田阵平拉住的第一个护士忙得脚不沾地,瞥了他一眼就客气地敷衍道:“抱歉啊,我不太清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