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没好气地戳了戳她额头:“少跟你三哥学些乱七八糟的。”
被大哥戳完额头,她耍赖地靠在路砚南肩头:“大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
路砚南侧眸,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心都软了几分:“我可不做什么世界上最好的大哥。”
他只要做好他们的大哥就可以了。
“大哥,会是什么人想害四哥?”路时曼想不通,她的四哥别说跟人结仇了,他连人都不结交。
“抓到人就知道了。”路砚南神情凝重,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几个未成年。
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些未成年,但路砚南纵横商场多年,一眼就看出猫腻。
实验室废墟里那台完好无损的保险柜,密码盘上留着戴乳胶手套的旋转痕迹。
“大哥,季凛深说,抓到人,炸回去。”
路砚南听罢,眉头紧拧,这个季凛深,天天给妹妹灌输些什么东西。
这种话,是自已单纯可爱的妹妹能听的吗?
心下暗自叹了口气,这未来妹夫,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岁暮天寒,银装轻覆人间两场重新雪。
路家迎来路祁筠出院的日子,也迎来了新年。
“还好四哥争气,年三十前出了院,不然得在医院过年了。”路时曼推着路祁筠穿过医院走廊,往电梯方向去。
轮椅两侧分立着路简珩与路池绪,黑色羊绒大衣与白色羽绒服形成鲜明对比。
路池绪左手始终虚扶在轮椅靠背,右手插兜保持着随时能按住人的姿势。
路简珩则时不时伸手调整弟弟膝上的毛毯,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毯角掖得严丝合缝。
路祁筠坐在轮椅上是哪哪都不得劲,尤其是,这轮椅还是二哥坐过的,更是如坐针毡。
“腿没断。”路祁筠第无数次试图起身,被两道目光同时钉回座位。
路池绪侧身半步挡住轮椅行进路线,修眉微挑:“那我给你打断?”语气平淡,威胁意味浓郁。
“粗鲁。”路简珩懒懒吐槽一句,轻拍弟弟的头:“还是三哥帮你温柔地帮你踢断吧。”
路时曼推着轮椅大气都不敢出,她说今天这两人这么巧穿了一黑一白。
原来是带着业绩指标来cos黑白无常的。
“神经。”路祁筠垂眸,右手握着手机翻看着实验室重建图纸,鼻腔漫出轻哼。
“四哥,太嚣张了。”路时曼好心提醒:“你还在他们手上呢,小心拿你冲业绩。”
路池绪跟路简珩同时回头,睨着路时曼,异口同声:“冲什么业绩?”
矛头突然转向自已,路时曼握着轮椅把手后退两步。
看到哥哥们的表情后,突然发力将轮椅向前猛推,双手举起投降的动作:“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去看路时曼了,谁也没注意轮椅上的路祁筠。
金属轮轴碾过防滑地胶发出闷响,路祁筠盯着近在咫尺的垃圾桶,喉结急促滑动两下。
左手骨裂行动不便,右手握住手机,路祁筠完全没手去控制轮椅。
他扭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