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彦坐在季凛深旁边:“老太。。。”
季凛深头也没抬,直接将纸巾塞进他的嘴里。
霍北彦的话被纸巾堵了个结实,将纸巾从嘴里拿出来:“呸。。。你这都是哪里学的?”
“季凛深,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耐烦。”
“呵,一边使唤我的人,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
“医院走廊,禁止喧哗。”季凛深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她俩叽叽喳喳跟麻雀一样,你不说这话,我正常说话你就。。。”霍北彦修长双腿自然交叠:“啧,有些人,双标得过分。”
路时曼跟秦姣姣停止互相安慰的动作,齐刷刷偏头看戏。
“像不像妻子质问丈夫不爱她?”路时曼压低声音问。
秦姣姣摇头:“不像,像养在外面的小三在质问,妻子不会这样。”
“我觉得像金主在质问小情人多一点。”路时曼伸手抹掉秦姣姣脸颊的泪痕,顺手又擦在她的衣服上。
“但他神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金主。”
“那怎么才像?”
“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像。”
“是吗?我一看就长了张金主脸吧?”
秦姣姣点头:“当然啦~”
两人越聊越起劲,原本压低的声音变大。
霍北彦跟季凛深同时叹了口气。
午饭过后,路时曼强迫秦姣姣回去休息,跟季凛深守在医院。
下午的探视时间,路时曼跟着护士进了监护室。
看到路祁筠,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
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她正准备蹲下身将脸贴在路祁筠手背。
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拽住。
路祁筠睁开眼,氧气面罩下覆上一层白雾,他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路时曼心砰砰直跳,摁下呼救铃后,俯身贴近路祁筠,想听清他说什么。
路祁筠拽住她手腕的指节用力,声音轻不可闻,但路时曼还是听见了。
他的四哥说:“路时曼,再贴傅薄妄,打你。”
路时曼满头问号,这不对啊,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四哥醒来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别哭,我没事吗?”
怎么。。。不是。。。这哪跟哪啊?
医生很快赶来。
路时曼被请出监护室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
她的四哥,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提傅薄妄那个恶心人的畜生。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四哥被炸这一下,很有可能是炸失忆了,记忆还停留在,她追着傅薄妄那个恶心人的畜生犯贱的时期。
不然,怎么会醒来的第一句话说这个。
越想,路时曼越觉得有很大可能。
走出监护室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凝重到极致。
季凛深见她脸色难看,又看到医生急匆匆进去的样子,心立刻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