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听筒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路时曼没听到大哥的声音,心紧了一下:“大哥,你不会也挨打了吧?”
“不行,打我可以,打你不行。”路时曼说着就要拿外套出门:“大哥你等着,我带季凛深去帮你报仇。”
路砚南喉结滚动吞咽下哽咽,喉骨擦过衬衫领口发出细微摩擦声,温润的低笑透过听筒:“没有。”
听到大哥的笑,路时曼这才松了口气:“大哥,你快点来,我还发现有些酒是你房间里的。”
“路时曼!”
“大哥,快来保护我,这是。。。三哥,这是哪来着?”
“跟大哥说送我的成人礼,他就知道了。”路简珩又拿了两瓶酒出来,瓶身凝结的水珠坠在真皮沙发上。
“大哥在三哥成人礼的地方,我们等你。”路时曼说完,又甜甜叮嘱一句:“不要着急,注意安全哟。”
挂掉电话,路时曼一副小人得志样:“路老三,你等着吧,我靠山马上就来~”
路池绪握住酒杯看着路时曼,轻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响声,眸底的笑意盖住心疼。
季凛深拿毛巾裹住冰袋试了三次厚度,怕冻到路时曼,最后用不知道谁的羊绒围巾又包了两层,坐在她旁边轻敷着红肿右脸。
融化的冰水渗过布料,在他膝头洇出深色圆痕。
外卖一个接一个送上来,路祁筠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后索性站在玄关开门等着了。
路砚南到的时候,路祁筠像门神一样站在那。
“怎么,冷气太重,被叫门口罚站了?”路砚南踏进玄关,视线往屋内扫了眼。
水晶吊灯将屋内照亮,灯光氤氲在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身上。
路砚南站在玄关处,含笑看着沙发区。
路时曼坐在中间位置,季凛深帮她冰敷脸颊,路池绪一勺一勺喂她蛋糕吃,路简珩站在幕布前,根据她的指示翻找着电影。
又是几个外卖送到,路祁筠拿着三哥手机对照了订单确定是最后一个后,这才关上门转身。
“大哥,让让。”路祁筠双手拎满,将外卖袋子放在餐桌,每一样打开后,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活脱脱一个敬岗爱业的服务人员。
路时曼听到四哥的声音,猛地转头,张口喊着:“大。。。”
路池绪恰好舀了一勺蛋糕正在往她嘴边送。
回头的瞬间,蛋糕猝不及防塞进嘴里,银勺边缘磕到上颚,直接给路时曼戳出干呕反应,可可粉呛进喉咙。
“。。。哥。”补完称呼,剧烈咳嗽,可可粉喷了路池绪一脸。
路祁筠见状端了杯水过去,用手肘顶开路池绪肩胛骨:“没用。”
路池绪被突然的力度薅倒在沙发,怕妹妹要吃的蛋糕摔了,还不忘将手举起来,保持平衡。
路时曼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右手死死攥住季凛深衬衫前襟,一边咳,一边看着路砚南笑:“大。。。咳咳。。。哥。。。咳。。。”
路砚南解开袖扣将衬衫卷至小臂,无奈轻叹,走上前从弟弟手中接过杯子,试过水温才将杯沿贴上她唇瓣。
“先喝水,我在这又不会跑,不叫也没关系。”
“二哥,你毛毛躁躁这一点得改了啊。”路简珩抽出一张湿巾,随手一扔盖在路池绪的脸上。
他站得有些累,拿着遥控器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