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看着王纶去拜访过的朝中官吏,其中就有吏部侍郎焦芳,户部尚书韩文,还有一个人名
顺着牛三的话语,杨轻看着名册道:“钱宁?”
牛三又道:“这位钱宁本是太监钱熊的义子,先前侍奉钱熊,现在想要侍奉刘瑾,卑职以为王纶想要借此人收买刘瑾。”
杨轻低声道:“宁王的眼光倒是不错,一个吏部侍郎,一个户部尚书,再来一个东厂,要是这些人被他收买,黑的他都能说成白的。”
“杨帅,需要卑职将人带来吗?”
杨轻将手中的名册放下,道:“你找一处酒楼,就说今晚我请他们吃饭。”
“卑职这就去办。”
黄昏落在西边的山头,夜色笼罩京城。
严嵩走入首辅刘健的家中。
年事已高的刘健近来时常瞌睡,严嵩走入屋内的时候,刘健提着笔已昏昏欲睡。
不多时谢迁也走入了屋中。
“阁老?”
听到严嵩的呼唤,刘健这才回过神来,他抚须道:“老夫年纪大了,也该辞官回乡了。”
闻言,谢迁道:“老夫也是如此想的。”
严嵩向着两位阁老作揖行礼。
谢迁皱眉道:“严嵩你近来与杨轻走得近?”
严嵩回道:“是与杨轻有些交情。”
谢迁点亮另外一盏油灯,让屋内更亮堂一些,又问道:“你与锦衣卫说,让他们盯着东厂的番子?”
闻言,严嵩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位阁老,解释道:“下官确实这般建议过,可锦衣卫也确实缺钱。”
谢迁颔首看着严嵩,又道:“东厂与锦衣卫互咬是可以让我等松一口气,可你要想明白了,一旦东厂与锦衣卫相争有一方败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严嵩道:“如果刘瑾得势,两位阁老乃至朝野上下会更不好过。”
刘健将身体靠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没有讲话。
谢迁又道:“严嵩,你如今还年少,切莫行差踏错了!”
话语严厉了不少,见他还低着头,谢迁叮嘱道:“你要小心,你也要想明白,是你想利用锦衣卫,还是杨轻在利用你。”
严嵩低头道:“下官只是想为几位阁老减少烦忧,而且……杨帅确实是个值得拉拢的人”
谢迁重重一拍桌案。
吓得严嵩将头放得更低了。
刘健缓缓道:“谢迁是念在你还年少,将来有更大的前程才与你说这些,历朝历代厂卫敬小慎微也就罢了,可得势的厂卫都不会长久。”
严嵩连忙道:“学生一定引以为戒。”
“不过这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事了。”刘健支撑着桌子站起身,道:“我们都是老头子了,小辈们的事都让小辈们自己做主去吧。”
等严嵩离开了这里,谢迁忧愁道:“这严嵩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
刘健道:“那也是他应该的,家国大事还太远了,他想要保全自己也没错的。”
京城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在这里的酒楼摆宴请客那也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所以这一次请客吃饭,杨轻先去将杨云生带来。
玉山居是一处吸引文人雅士的酒楼,而且出入这里的人都是十分有钱的文人雅士。
王纶年岁三十出头,此刻坐在酒桌边,看着眼前几人眼色多有顾虑,他双腿并在一起,此刻要多拘束就有多拘束。
平日里王纶在这种地方也是吆五喝六的,之所以现在会这么拘束,是因为房间的门前守着几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