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韩文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都不重要,如事后与他有关,那他也逃不了。
小卓低声道:“少爷,该休息了。”
杨轻收拾完手中的情报,牛三也从诏狱出来了,他躬身道:“杨帅,王纶能说的就这些了。”
供状上写着都是王纶交代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与昨天的口供没什么差别。
杨轻啧舌道:“关他一段时间,策反他。”
“策反?”
“让他为我们做事。”
“卑职……卑职明白了。”牛三应声答应下来。
又是一晚上没睡,杨轻发现自己最近上火了。
小卓也发现了,少爷的脸上又长痘痘了。
京城的闹市里,主仆两人就这么走着,身后总是会跟着锦衣卫的校尉。
一个抱着绣春刀的姑娘,还穿着男装,她来到一个铺子前,要了一些金银花还有干菊花。
店家也不肯要钱,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害怕锦衣卫。
小卓还是付了三文钱。
回到家里,主仆两人便早早睡去。
京城外的一处郊野的村子里,一个穿着破落布衣的中年人来到这里,更像是逃难的。
这个村子的人家并不多,他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户人家用篱笆围着院子,算是这里看起来较为体面的房子,院子里还有只狗叫唤个不停。
还未敲门,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他缓缓打开门,见到人连忙迎了进来。
老者一头白发拄着拐杖,笑呵呵道:“人没事就好。”
说罢,老者又递了一碗粥,再给他一张饼。
这中年人便是现在京城正在缉拿的要犯刘养正,他狼吞虎咽吃着食物,道:“王纶被拿下了。”
老者就是裘二爷的兄长,裘大德。
有人在京城办事,京城外就有接应的人,他们办事向来是这样的。
本想着裘二爷的事就算是再糟糕,也能从京城脱身,有裘大爷的接应,小皇帝又是这般胡闹,朝堂无暇他顾。
就算是杀了杨轻,躲避一段时日也能脱身离开。
无奈杨轻没死,裘二爷也被拿下了。
裘大爷叹息道:“是老朽安排的人将二德毒死的。”
刘养正坐在一张小凳上,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一张饼,听到这话咽下口中的粥。
这位老人家行事是真狠,关键时候连自己的弟弟也说灭口就灭口。
裘大德又道:“你放心王纶知道得并不多,好在你没有落在锦衣卫手中。”
刘养正颔首道:“用金钱收买人心确实便宜,可往往如此收来的人心也早晚会得到反噬,他也想让我用金钱收买人心。”
裘大爷安抚着家里的这条狗,让它不再叫唤。
这条狗通体黑色,毛发脱落得不少,看起来也是一条老狗了。
刘养正道:“既然为宁王办事,招揽而来的人也该是被我们的真诚打动的。”
“那么你打动杨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