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涟漪听到漂亮小姨要大办妈妈的葬礼,可是太奶奶不愿意,她不愿意出这个钱。
秦太爷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不清他的态度。
秦涟漪想,不说话就是默认,默认就是赞同。
太爷爷也不想给妈妈办葬礼。
秦涟漪忽然讨厌这个太爷爷了。
从前太奶奶欺负她的时候,他不闻不问的。
现在妈妈死了,他还是这样,任由太奶奶欺负妈妈和漂亮小姨。
秦涟漪挣扎地想要从小舅舅怀里冲出去,她要去帮漂亮小姨。
只是她人小力量小,没等她挣脱秦钊的怀抱,就听到林毓君在屋内喊出的话:
“秦家办不起一场正常的葬礼,那就我来出钱,我来办!”
“你们秦家蛇鼠一窝,全他妈是王八蛋!”
秦涟漪没有听到秦太爷爷的回答,只看到当天晚上,秦家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
门口重新摆上了白布,洁白的,全新的白布。
妈妈的牌位换成了一块黑色的,制作精良,没有一点毛边的木头。
听秦家的大人说,这是秦太爷爷留着为他自已准备的牌位,现在却被漂亮小姨抢了过去给妈妈用。
这场葬礼办的并不大,甚至因为缺少粮食而没有什么菜,但是秦家的每一个人都要为秦舒守灵。
林毓君用棍棒压着秦家每一个人都给秦舒磕了三个响头,就连年纪辈分最大的秦太爷爷和秦太奶奶都被迫跪在了秦舒的牌位面前。
虽然一开始秦太爷爷和太奶奶不愿意,但是林毓君只是说了两句话,秦太爷爷就面色阴沉地跪下了,连带着吼着一旁还在叫嚣的秦太奶奶一起跪下。
“秦舒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后来他爸娶个后妈进门,在秦家本来就生活的艰难。”
“好不容易她长大了,可以摆脱秦家了,你非要她嫁给你收养的孤儿,叫她连个婆家都没有,把她锁死在了秦家。”
“当初,也是你不顾秦舒当时怀着涟漪,鼓动着涟漪的爸爸上战场。”
“后来你回来了,涟漪的爸爸死了。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你敢当着秦舒的面,说你这个做爷爷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说完,林毓君举起手中的棍棒,直直地对着秦太奶奶:
“这个老虔婆重男轻女,秦舒未出嫁前是怎么被她磨搓的,都是一个家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涟漪爸爸死了,是你主动提出来叫秦舒带着涟漪投奔秦家的,结果到了秦家之后你就任由这个老虔婆糟蹋涟漪。”
“那么小的孩子,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家里她最小却干着最多的活,还要受小孩子的欺负,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吗?”
林毓君冷哼一声,手上的棍棒重重地打在站在旁边秦涟漪的大表哥一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