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瞪大眼睛,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她蓦地站起,朝燕停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哭哭啼啼:“兄长!”
眼看就要挨上燕停了,却被闻诀伸手拦住。
虽然这边一群人暂时还没打起来,但保不齐她会突然从哪抽出一把刀,解决自已的对手,闻诀不愿意让她靠近燕停,也在情理之中。
她努力挣扎了两下,实在无法逃脱闻诀的钳制,只能眼巴巴地望向燕停:“兄长,你也是景亲王血脉啊?”
这问题问得好奇怪。
周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你都已经叫他兄长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景亲王的血脉吗?”
“好了,他们俩肯定是假扮的,咱们剩下的十五个人再掰扯掰扯。”
一行人继续吵吵嚷嚷。
而燕停也知道了,这人的确是自已的孪生妹妹燕芙。
他让闻诀帮忙把燕芙带进帐篷里,小声问:“你怎么也加入了起义军?”
“我逃婚以后,一路跑到江南,结识了当地的水匪。”燕芙眨巴着眼睛,“经过一番相处之后,我发现她们都是好人,是在官府的逼迫下不得不选择落草为寇。所以这回朝廷大乱,我立马提议她们起义,她们也愿意追随我。”
不得不说,兄妹二人还是有些默契的。
一个去结识山匪,一个去结识水匪。
燕芙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拦着自已的闻诀,似是对他这张异域风情的脸有些好奇,之后试探性地问道:“兄长,这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燕停还没来得及开口,闻诀反倒幽幽地说道:“睡在一起的关系。”
按理说,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寻常人是不容易接受的。
可燕芙只是回味悠长地哦了一声,脸上立即露出甜甜的笑容来,跳过这个话题:“兄长,我们联手吧。”
阳光照进帐篷之内,燕停将她脸上诚恳的表情看得真切,不禁问:“可皇位只有一个。”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当初要不是你给我开门,我早就嫁给那个死胖子,在深宅大院里蹉跎一生了。”燕芙仍是笑:“何况我反的原因,只是想带着水匪姐妹们寻一个安身立命的法子而已。你是我的兄长,我相信你会庇佑我的。”
她说着,又想推开闻诀,上前拥抱燕停。
可闻诀对她的戒心还没有完全消除,继续拦着她,道:“我要确保他的安全,你得把身上能伤人的东西全部卸下来。”
原本闻诀这样说,只是觉得她束发的簪子尖锐,能当做武器伤人。
却没料到她听见这话后,从腰间拔出软剑,从手臂上拆掉臂弩,脱下带着匕首的鞋子,从发冠里抽出毒针。
……这人就是个活脱脱的行走的兵器库。
卸干净后,她在闻诀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已的诚意,随后乖巧地问:“男嫂嫂,我现在可以抱我兄长了吗?”
一句男嫂嫂,让闻诀僵硬在原地。
她趁机冲过去,一下扑进燕停怀里,使劲蹭蹭:“兄长,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