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妈说说,你跟小朝……是不是在处对象呢?”
谭敏问的很直接,栖南没想到他妈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朝岸宁只在他家里待了几天而已。
他又想,他们有那么明显吗?
“妈,我现在跟你也说不出什么,但我们现在确实是在互相……”
栖南斟酌着用词,他跟朝岸宁之间这种不上不下还不确定但又在边缘疯狂蹦跶的关系,真的不知道怎么准确表达,最后只说:“确实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相处中。”
栖南这话说得虽然很模糊,但已经证实了谭敏的猜想没有错。
谭敏手机开在免提上,立刻弯着眉眼看向张开嘴一脸震惊的栖锐进,给了他一个“我就说吧”的了然眼神。
“爸妈知道了,你从小就有主意,朝岸宁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那孩子淘了点儿皮了点儿,但人品没得说,而且他什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还知根知底,你们的事儿爸妈不管,你们自己处。”
栖南笑了,他爸妈从小就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跟空间,不管什么事,都尊重他的想法。
“知道了妈。”
“就这么说,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港城给我们回个电话。”
栖南说了声好,挂了电话开始登机。--
朝岸宁刚从宴会厅出来,带着唐吉就去了机场,栖南睡了一路,下机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不光困,栖南还热,脱了外套挂在行李箱拉杆上,身上只穿一件很薄的长袖,袖子还往上撸了撸。
他想,往后的冬天可能得经常这样一南一北一冷一热来回飞,如果冷厉害了就飞港城,想看雪了就飞回家,还真不错。
等他想完这些,自己先笑了,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想到了以后。
朝岸宁快一个月没见栖南,一路上就没消停,跟栖南一起坐在后排,摸摸栖南手,挠挠栖南裤子,或者贴着他耳边咬耳朵说悄悄话。
“喝酒了?”栖南凑近他身上闻了闻,有酒味,但不重。
朝岸宁用手指比划一下:“喝了一点点,饭吃到一半就来接你了。”
“你忙的话不用来接,”栖南说,“我自己也认识路。”
“我知道你认识路,是我想快点儿见你,非得接你,行不行?”朝岸宁说。
这段时间,栖南已经适应了朝岸宁的直接,但从隔着电话到现在脸对脸,还是觉得不一样,心口突突的。
“行。”
他们说话声音再小,唐吉在前面也能听见。
唐吉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往后看,朝岸宁嘴角快咧到耳根。
唐吉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最近公司里出了点事,对家故意针对三叔景叔,撬了他们好几个合作伙伴。
朝岸宁想让三叔景叔安心在家休息,所以没跟他们说,自己应付,最后虽然没吃什么亏,但是天天加班黑着一张脸,既要应对合作伙伴,还要对付公司里一些挑刺的老古董,所以脾气也被挑得很大,一点火星子噼里啪啦就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事惹到他,只有给栖南打电话的时候不一样。
唐吉有一次亲眼看见,朝岸宁在办公室里把犯了严重错误的部门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人的那口气儿还没喘匀呢,后一秒接到栖南电话,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笑得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握着手机转身坐到沙发上专心打电话去了。
都不用猜,唐吉一看朝岸宁的反应,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肯定是南哥。
部门经理在旁边猛擦冷汗,被骂成那样了还不忘了吃瓜,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听朝岸宁打电话,心里也在猜电话那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