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清丝毫都没犹豫,马上伸手去扯开他的手。
还不忘质问:“你做什么?”
谢寒照钳住她腰的手故意又收紧了几分力气:“我扶住你还有错了?”
“用不着你扶。”她感受到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说话语气也难听了几分。
“用不着我扶?江知年扶你的时候你也跟他说,用不着他扶了吗?”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质问。
她轻蹙眉,思索着他的话。
江知年不就是那日在冰面上扶过她一次?
原来他那时就在暗处盯着她了。
她仍是冷着脸:“反正我不用你扶。”
谢寒照也不与她犟,“那我便这么一直抱着,等你什么时候会好好说话了,我再放开。”
祝妙清知道他这话不是开玩笑。
她犹犹豫豫的将态度软了下来,话虽冷硬,可语调算是柔和了不少:“你放开我。”
“那你用不用要我扶你?”
她咽下这口气,能屈能伸:“……用。”
谢寒照没再故意刁难她,将手从她腰上收了回来。
祝妙清像躲瘟神一样,快速坐到马车另一侧了。
离得他远远地不说,为了防止再被颠到,她手死死的扶住了马车中固定住的板凳。
谢寒照默不作声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看,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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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雪越下越小,他们顺利到了驿站。
不过进了驿站后,里面的店伙计却说,大雪下了多日,他们驿站中的炭火已经用光了。
外面的天气这么冷,屋中若是没有炭火的话,这一晚上也睡不安生。
可眼下也别无选择,只能先凑合一夜。
祝妙清本就怕冷,进了客房后,她用热水简单洗漱后便上了床榻。
明月则是合衣睡在了她身边。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也没好到哪里去。屋中的四面墙除了能挡住寒风外,别无他用。
祝妙清浑身上下像是钻进了冰窖一样,凉的厉害。
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子夜时分,她们的房门被人悄悄打开。
明月睡的浅,她听见动静便警觉的醒了过来。
却没想到进来的是谢寒照。
她刚要去喊祝妙清。
谢寒照一个冒着杀气的眼神扫过来,她眨巴着眼睛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