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怕祝妙清多想,她赶紧又追着解释:“姐姐莫要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
“都是下人乱说,从始至终我要嫁的人都是侯府的嫡长子。”
祝妙清回答的严肃,她分不清陆雅真是无心之过,还是伪装后的陷阱。
“是我多嘴了。”她笑容僵在了脸上。
没走几步,便到了春风院的门口,祝妙清与陆雅告别后便进了院子。
明月站在门边看着陆雅的背影,小声嗤了声:“奴婢瞧着这位表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祝妙清心里烦闷。
围着谢寒照转的人越多,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便越容易暴露。
如今倒有些举步维艰了。
下午时,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来了。
“少夫人,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大夫人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小侯爷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将亲事定下来,这几日府中的事情您还得多帮大夫人操劳操劳。”
祝妙清心里升腾起一丝雀跃。
只要谢寒照的亲事定下来,她便可以数着日子离开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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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荷花池面上细雨蒙蒙,雨打荷叶发出细碎声响。
祝妙清一袭青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
明月在她身边撑着伞,跟她一起在侯府中跑前跑后的张罗寿宴的事情。
大半个上京城的达官贵族都来了,侯府摆了十几桌的席面。
大夫人在前院与安定侯一起迎客,她便要替大夫人在后院忙上忙下。
寿宴不是普通的宴席,尤其是今日席面上的菜品,更是得万无一失。
祝妙清一直在厨房寸步不离的盯着,生怕哪里出了岔子。
听说去年府中办赏花宴时,厨房做鲜花饼时,就将桂花用成了槐花。
恰巧姜太傅的小女儿不能食用槐花,就只吃了几口,那姑娘便满脸起了疹子,为的这事大夫人罚了厨房的人两个月的月钱。
掌管厨房的张妈妈瞧着祝妙清在这里盯的太紧,她浑身不自在。
便虚情假意的笑吟吟的劝她:“少夫人,厨房这边我来盯着,您去前院帮着迎客吧。”
祝妙清并不领情:“前院有父亲与母亲,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留在这里帮你们。”
府中的这些老人偷奸耍滑的惯了。
宁愿遭人排挤厌恶,她也不想在这种日子惹上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