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勒倏得将她的手攥进掌心,看向裴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防备。
“太子殿下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查查上个月户部的亏空。”
他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红痕,那是昨夜挣扎时留下的。
看着两人怪异的相处模式,裴照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少女不是心甘情愿当三弟侧妃的。
他目光和煦地看着少女的眼睛:
“孤这次是来特地感谢弟妹上次的救命之恩,若是以后有需要,弟妹随时可以来找孤。”
依拉勒冷然道:“不劳烦皇兄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已照顾。”
直到暮色四合,温挽月都没能和裴照有交流。
每次她想比划,依拉勒不是用吻堵住她的唇,就是借着斟茶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她手背。
看着耳鬓厮磨的两人,裴照广袖下的手指骤然收拢,面上却仍噙着春风化雨的笑。
“叨扰多时,孤该回宫处理户部文书了。”
他朝依拉勒微微颔首,掠过温挽月时,脚步微顿。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裴照站在马车前回望王府,琉璃瓦上的黄沙折射着冷光。
***
东宫·书房。
“殿下!”
东宫暗卫突然现身,在裴照面前跪下:“查到了,三王爷这位侧妃是寒国人,据三王府的人说,这位侧妃刚来就自杀过。”
“寒国人…”裴照眉头微拧,若有所思地低喃。
果然是被三弟抢来的,当初第一面三弟说她放荡,他就觉得不对劲。
上次去三王府,三弟的反应不正常,当时他就起了疑心。
回来便让暗卫去查三弟这位侧妃何许人也。
“继续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要查的明明白白。”
他摩挲着细长的手指,“尤其是宋国使团遇刺案,孤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暗卫压低声音:“据宋国那边调查,现场找到的东宫令牌锻造手法特殊,像是……”
“二王爷麾下的匠人。”
几月前宋国使团在寒国遇刺,所有证据皆指向西炎太子。
有人便说是西炎太子挑唆宋寒两国的关系,想坐收渔翁之利。
宋寒两国天子很是震怒,势必要找西炎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