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又添新伤,温挽月只感觉锁骨一阵温热,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她用尽力气推开他的头,看他双眼迷离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曾经救过裴照哥哥?可我也救过你!”
面对她的质问,他迷蒙的眸子瞬间清明,迷茫的望着她。
是啊,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依拉勒也在心里问自已,他好像很少想这个问题。
他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让她安心留在他身边,当自已的王妃。
如何让她多和自已说说话;如何让她开心;如何让她对自已笑一笑。
却从未想过,自已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知道自已在意她,但没有思考过,这在意的背后是什么。
依拉勒怔怔地看着娇媚诱人的少女,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得出一个结论。
“因为我想让你当我王妃。”
说这句话时,男人耳根有些发烫,不自觉地搓着手指头。
依拉勒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他好像有些懂自已为何会这样,又好像不太懂。
毕竟他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也没有人教过他,或者告诉他这代表什么。
温挽月一脸诧异地瞪大眼眸,随即又不可思议地皱眉。
救了裴照哥哥,要被他报复。
救了他,他就要囚禁自已,让她当王妃。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时候还走神?”看她盯着自已发呆,男人沾着香灰的手,不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依拉勒舔了舔嘴唇,酸不拉几的问:“在想裴景白?还是他承诺要送你回寒国?”
温挽月思绪回笼,抽出他腰间的匕首横抵在他胸口。
“在想怎么把你的心脏献给宋国摄政王当贺礼!”
“你这小人,干了坏事,竟嫁祸给裴照哥哥,这次宋国摄政王来西炎,就是专门治你罪来了。”
依拉勒表情变得十分阴沉,没想到裴景白连这些事都告诉她了。
他沉着脸仔细想了想,颔首道:
“那位摄政王在宋国权倾朝野,还是宋国首富,把我心脏献给他也不是不行。或许你还能当他王妃呢!”
温挽月见他丝毫不惧怕自已手中的匕首,反而神色淡定的和自已开玩笑。
她瞬间恼了:“你脑子里除了王妃,就没别得东西了吗?”
“那不然呢?”依拉勒一脸无辜地摊手,“我的王妃整天想着跑路,我脑子里当然只有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