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月一愣,冷着脸推开他的手,手指破天荒地缓缓化为掌心。
从依拉勒的视角看去,她的手仿佛真的将那轮明月托在手中一般,让她看起来更加神秘。
温挽月瞥了一眼依拉勒,眼中满是不屑:“你知道温挽月的‘挽’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吗?”
依拉勒微微一愣,他平日里哪曾钻研过这些?
会说汉话,都是因为父皇幼时曾流落宋国,汉姓裴。
加上现任皇后正是宋国人,是个汉女。大家为了迎合讨好两人,才开始说起汉话的。
痛恨汉人的依拉勒,他只会说汉话,不会写。
能写几个字,还是之前以库漠的身份,和温挽月偷偷学的。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不就是晚上的月亮。”
温挽月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容在月光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少女笑容一收,话里话外都带着深深的鄙夷:
“蛮夷果然不懂我们汉人,是牵住月亮的意思啊。”
依拉勒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他心中无端涌起一丝失落。
原本以为自已的名字比过了处处压自已一头的裴照,和她那么相配。
却不曾想两人的名字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但很快,他心神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那刚好,我的名字是新月的意思,你刚好牵住我,这样我就跑不掉啦。”
牵住他?
温挽月惊诧莫名地看了一眼男人,以为他在揶揄自已。
不曾想他居然颇为认真地伸出手来握她的手,语气分外的认真。
“我就是你牵住的月亮。”
她烦躁地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少女别开头:“别自作多情了,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还牵住他,搞得好像自已稀罕他,生怕他离开自已似的。
他是否没搞明白,是她要逃,不是他要逃啊!
即便月光下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可少女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光是听她的声音,依拉勒的心口就狠狠一揪,让他喘息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们汉人不是最重礼法?”他忽然用指尖勾开她襟前湿透的系带。
“那本王教你,玉佩该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