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温挽月心中越来越怕,照依拉勒这个疯法,再次怀上他的孩子,恐怕是迟早的事。
温挽月将最后一片金箔放在妆台上,铜镜映出她脖颈处未褪的红痕。
那些暗红印记蜿蜒至锁骨下方,像极了西炎特有的毒蝎尾钩。
温挽月垂下双眸,不敢多看自已身上的痕迹。
这些纵横交错的痕迹,对她来说就是耻辱的印记。
只会让她的痛苦加深。
“卡娜,依拉勒在府里吗?”
卡娜思索了片刻,才道:“今天休沐,王爷应该在书房。”
温挽月让她陪自已去书房一趟,走到书房门口,径自推开鎏金门扉。
依拉勒正倚在虎皮榻上把玩弯刀,刀尖折射的寒光掠过她苍白的脸。
“金叶子。”她摊开掌心,腕间的青紫正是昨夜被他捆绑所致,“二十片。”
男人嗤笑一声,玄铁护腕撞击案几发出闷响:“啧,侍寝都没这么理直气壮。”
话虽如此,装满金叶子的钱袋子还是抛了过来,沉甸甸的坠得温挽月手腕发麻。
她听了他的话,脸色一沉,眼底掠过深深的厌恶。
可到底没有反击回去,因为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她转身就走,留给他的只有孤傲清高的背影。
出发前,卡娜替她系雪狐斗篷时,指尖触到那些新添的咬痕。
温挽月猛地缩回手,胭脂盒从袖中跌落,殷红脂粉在黄砖上炸开血花。
“我来吧。”她侧开身子,避开卡娜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带着怜悯和她看不懂的神色,反正让她觉得很丢人。
这些耻辱,都是依拉勒带给她的。
她真恨自已没有绝世武功,不然早就能逃离这个牢笼,还能顺便将依拉勒杀死。
两人出了王府,专门往热闹的地方走,市集喧闹声扑面而来。
温挽月数着第七个摊位时,拐进暗巷,突然踉跄着扶住土墙。
卡娜急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脚踝……”她攥住卡娜袖口轻颤,被胭脂晕染过的脚踝格外的刺目。
和红肿。
卡娜急得西炎语都冒了出来,嘀哩咕噜说了一句。
一想起她是汉人,立马换上了不太标准的汉语。
卡娜急得直抹泪:“前面就是巫医馆,奴背您去。”
“卡娜,我饿了,我想吃刚才路过的那家芝麻肉饼。”温挽月倚着黄砖墙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