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撂下那些混账话时,他也不知道自已会如此在意她啊。
早知会被她拿出来拒绝自已,他就不说那些话了!
依拉勒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本王何时计较过血统?”
温挽月很想说,你计较与否都和我无关,反正你说过要送我回去的。
可实在怕他又发怒,只能弱弱道:
“可是你说过要送我离开的,你是西炎最勇猛的王爷,说的话肯定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她夸我是西炎最勇猛的男人……依拉勒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可是又很快清醒过来,笑容一收。
他故意板着冷峻的脸,冷哼道:“别给我戴高帽,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温挽月见他软硬不吃,顿时耐心全无。
“你这蛮……”
药碗磕在金丝楠木矮几上的脆响,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温挽月别过脸去,任由乌发遮住半边苍白的容颜,反正就是不想看他。
依拉勒扶着她靠在自已怀里,端起药想要喂她。
“乖乖喝药,伤口才会愈合得更快。”
可温挽月歪着头,倔强地紧抿着嘴唇,硬是不让他喂自已药。
男人捏着瓷勺的手背暴起青筋,忽地仰头含住汤药,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她下颌。
温热的药汁混着龙涎香冲进口腔,胃里的酸水上涌,令她恶心得想吐。
她咳得眼角泛红,喉间泛起腥甜。
温挽月想推开他,可有伤在身,又躺了好几天,实在虚弱。
少女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咳咳……骗子!”
“等你养好身子,我自会安排你离开。”他粗粝的拇指抹去她唇边药渍,尾音却透着心虚。
怎么可能放她走?
怎么舍得放她走?
从前不知情重,尚且强留她在身边当侍妾。
如今察觉出自已的情愫,更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锁在身边。
温挽月深知他说的话不可信,说不定过两天又变卦了。
“我就要现在离开。”
依拉勒指了指她被包扎得厚厚的胸口,“你看你这身体,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