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依拉勒便命人备水,二人洗去一身狼狈。
*
依拉勒从卡娜手中接过药碗,推开门走进屋子。
温挽月看到是他,小脸一沉。
“骗子!”
她哑着嗓子将玉枕砸过来,脖颈间被哑穴震伤的淤青还在渗血。
“你上次说不会拦着裴照哥哥见我!”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又点我哑穴?还不让我和裴照哥哥说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依拉勒侧身避开玉枕,因为动作过大,汤药洒在了手指上也不在意。
他盯着袖上蜿蜒的药渍轻笑:“我没骗你啊,我是答应让你见他……”
他宽长的指尖,拂过她因激动泛红的耳垂,“可没答应让你们相认呀,傻孩子。”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水眸,就连嘴巴都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
温挽月惊呆了,没想到他如此无耻,还无耻得这样理直气壮。
好半晌,她气极反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
“好好好,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依拉勒挑眉,好奇道:“我什么意思?”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亲你。”
“随你,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好好好,我知道了。”
温挽月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我,我知道什么了?”
“没人在意。”
这次换依拉勒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那你在意谁?裴照?”
温挽月:“和你无关。”
“今天让你看看有没有关。”
他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旋即掐着温挽月的下颌,将碗中的安胎药灌进她嘴里。
深褐的药汁顺着她苍白的唇角往下淌,浸湿了杏色寝衣前襟。
她被呛得咳嗽不止:“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