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月发现这位摄政王对自已热情过了头。
不仅亲自给她夹菜,还搂着她的肩膀。
两人距离如此的近,近得她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
温挽月发现这位摄政王长得真年轻。
依拉勒说他快四十岁了,可他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人没区别。
摄政王塞了一颗葡萄在少女嘴里。
笑嘻嘻地牵起她的手,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着远处的依拉勒问:
“小姑娘,你是对面那男的的王妃啊?”
温挽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口中的那男的——
也就是依拉勒,此时正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已。
温挽月发现他看自已的眼神几乎快要喷火。
活该,依拉勒也有今天。
依拉勒好不容易等她分个眼神给自已,不曾想她竟向自已扬了扬眉。
小脸上满是得意和幸灾乐祸。
裴景白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嘲讽他,他也不甚在意。
他只在意她的想法。
可——
她也在看自已笑话……
男人胸腔涌起一股剧痛,她怎能和其他男人一起嘲笑自已?
因为隔得远,他听不见摄政王和温挽月谈论的话。
但两人亲昵的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温挽月收回目光,对一旁的摄政王摇了摇头。
又看到摄政王脸上浮起的欣喜。
依拉勒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幕,后背的鞭伤好像移到了身前,火烧火燎的疼起来。
温挽月轻轻摇头,不动声色地从男人手中抽回手,假装给他倒酒。
她实在是拿不准这人的想法。
摄政王执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男人看她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示意她有话直说。
温挽月犹豫了一瞬,缓缓开口,“王爷认识顺亲王?”
顺亲王乃是寒国先皇最小的儿子,虽说和皇帝不是一母同胞,但与陛下关系亲厚。
寒国皇帝登基,顺亲王也是功臣之一。
摄政王离得她很近,几乎是凑在她耳边在说话:
“二十年前寒国先太子崔季,屡次三番骚扰我国边境,宋国迫于无奈才发起了自卫反击战……”